又为何,偏偏在三哥即将出征的这个节骨眼上,跳这支舞?
这背后,处处透着一股子不合常理的“刻意”。
难道是有人强迫她跳的?】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身边的阿一,身体却猛地一僵,
手中的瓜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当挽月一个高难度的旋身,面容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时,阿一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用颤抖得几乎不成声的气音,对萧辰说:
“殿下是她她当年和我是一同被挑中的,
后来被分去了秦王府当差”
萧辰闻言,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被证实了!
原来是有人要给三哥难堪!
醉仙阁里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舞台上的挽月,依旧在跳着那曲《破阵舞》。
她的剑光,依旧凌厉。
她的身姿,依旧矫健。
但此刻,在全场宾客的眼中,她不是一个技艺高超的舞姬。
她是一个棋子。
一个即将被献祭的、身不由己的棋子。
她的每一次旋转,都像是在绝望地挣扎;
她的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无声地悲鸣。】
【这不再是舞蹈。
这是一场华丽而残忍的、公开的行刑。
终于,最后一个鼓点落下,挽月持剑而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浸透了她鬓角的发丝。
全场,一片死寂。
没有人喝彩。
那些刚刚还在高喊“敬三殿下”的酒客们,
此刻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在研究自己面前的酒杯,生怕被卷入这场神仙打架的漩涡里。
而角落里的萧辰,则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他看着台上那个孤立无援的女子,又看了看身边那个因为紧张和恐惧,身体正微微发抖的阿一。
他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那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王公子,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上了舞台。
他没有像寻常恩客那样去轻薄调戏,反而是一脸“激动”和“欣赏”,对着挽月,重重地一抱拳,大声赞道:
“好!跳得好!真乃女中豪杰!有我大雍儿女的风骨!”】
【随即,他转向台下满堂宾客,声音陡然拔高:
“诸位可知这位挽月姑娘是谁?
我刚刚使人打听了一下,
才知她竟是咱们三殿下府中的旧人!
因家道中落,不得己才流落于此!”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