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九殿下,用一双沾满黑污的手,捧起了一把雪白的米。
那个画面,是真有劲儿啊。
一个字没说,却把那意思,结结实实地砸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啥意思?
过去那猪狗不如的日子,翻篇儿了。
从今往后,你们,配吃点好的。】
【您瞧,这“饼”画出来了,又大又圆,还冒着热气儿。
可问题是,这饼谁来吃?
怎么吃?
这就要出问题了。
因为在这支军队里,“吃”,从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
它关乎着等级、荣誉,还有那点可怜的、最后的尊严。】
天幕的画面,重新回到了校场。
【校场上,那把雪白的米,从萧辰那双依旧沾着黑污的指缝间缓缓漏下。
阳光照在米粒上,反射出晃眼的光,刺痛了许多士兵的眼睛。
一股混合着米香的、前所未有的希望,在人群中悄然蔓延。
萧辰放下米袋,没有理会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只是对着身边的赵小五,平静地吩咐道:
“去,把车上那些下水和骨头,都抬过来。”
“是,殿下。”
这个命令,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些新兵,比如侯三,心里想的是:
殿下果然仁慈,要用这些好东西给咱们熬汤补身子!
而陈庆之则眉头微皱。
他搞不懂这位殿下要干什么。
然而,就在赵小五带着几个亲卫,掀开车上盖着的油布,露出那一大堆还带着血丝的猪下水和筒骨时,异变陡生。】
【人群中,
独臂老兵王二柱在与钱坤短暂交谈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猛地一步跨出,拦在了赵小五面前。
紧接着,他身后几十名同样在狼牙谷断了手脚的残兵,也默默地跟了出来,他们虽然身有残疾,但眼神中的悍勇之气,却比任何人都盛。
【王二柱没有看赵小五,他的独眼,死死地盯着萧辰,用悲怆的语气高声喊道:
“殿下!我等并非要与新兵兄弟们争食!”
他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又指了指身后那些或跛脚、或断臂的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