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是希望,城外是荒芜。
城墙之上,是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的钢铁长城。
李隼心中己经有了判断:情报有误,严重失实!
这根本不是一个被流放皇子自暴自弃建起来的草台班子。
这是一个武装到牙齿、军民一心、秩序井然的战争堡垒。
城门口那套高效得可怕的“流民接待与甄别中心”,在他看来,也不再是“面子工程”。
那是一个巨大的、精密的“熔炉”。
它正源源不断地,将大雍天下最绝望、最无助的流民,转化为这座战争堡垒最忠诚、最坚固的砖石。
“头儿我们”蝎子的声音己经带上了几分退意,
“这里的防御和组织,远超想象。
我们还要按原计划行动吗?
或许我们该重新评估,向京中请示?”
李隼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反而燃烧起了更炽烈的火焰。
那是一个顶级密探在遇到最棘手挑战时,被激起的征服欲。
“请示?”李隼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蝎子,你忘了我们的身份吗?”
“我们是陛下的眼睛,是陛下的刀!
我们的任务,不是在遇到困难时退缩,而是要将一切阻碍陛下的人和事,连根拔起!”
他看着那面在城楼上迎风招展的玄鸟旗,眼神坚定。
“他把城墙修得越高,就说明他心里越虚。”
“他把百姓管得越严,就说明他越怕有人煽动。”
“他把武器造得越奇特,就说明他越是脱离了军国正道,沉迷于旁门左道!”
他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
“这座城,看起来像铁桶,但天下没有真正的铁桶。
它一定有裂缝。
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这条裂缝,
然后,用陛下的‘天命’,把它撑得足够大,大到能让这座堡垒,从内部自己崩塌!”
但是!
当他看着那些被引导着登记、检疫、分流的流民,
看着他们眼中狂热的希望火焰。
他知道,想从这条“明路”上混进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们一旦被那套滴水不漏的流民接待和甄别手续过上一遍,
自己这帮人身上的精悍之气和长期训练留下的痕迹,在那些郎中和老吏的火眼金睛之下,
很可能当场露馅。
更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