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刚想争辩,萧辰却按住了他的肩膀,继续道:
“但你的‘以战养战’之心,本王准了。
仗,是要打的;
钱,也是要抢的。
但我们的刀,不能砍向手无寸铁的妇孺。”
他随即又走到了陈庆之的面前,看着他那张因众人驳斥而略显苍白的脸。
他没有说任何赞许的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中却闪过一丝欣慰。
好一个陈庆之,竟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难道他真是那个历史中的名将?
这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他笑道:“苏先生担心民心,慎独先生担心人性。
二位说的都对。
而这两个问题的根源,都在于一个字!
穷!
五千孤军,一旦陷入缺粮少饷的境地,军法便是一纸空文,人心便是一盘散沙。”
他没有再卖关子,而是首接走回沙盘前。
“苏瞻、李记,”
他的声音转向了文官席位,
“我会为这趟西征设立三道保险。
这第一道保险,是钱。”
“立刻成立‘乌孙复国债券’。
以伊稚斜王子的名义,向所有商人募资。
告诉他们,凡购买债券者,未来在新乌孙国都将获得三年的免税权和优先贸易权。
债券,只接受‘凉票’或等价物资购买。”
“我们不自己出钱,让西域的投机者,为我们的战争买单!”
这番话,让李记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飞快地在算盘上拨弄了几下,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萧辰没有理会他的激动,继续说道:
“光有钱还不够。
苏先生担心我们绕过城池会失去民心,陈将军担心就食于敌会延误军机。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