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笛野脸上现出一丝无奈,正心吹笛。忽见药灵仙把一根藤条迎面打来,一边笑道:“你还顾得上别人吗?”
杨笛野急切间跨步闪开,却不料那藤条迎风生长,倏忽间居然长了八寸有余,缠住了他的手腕。非但如此,藤条上居然又生出锋利倒刺,刺入了他的皮肤。
杨笛野忍痛,大力一扯,药灵仙不及他力大,连藤带人,被他拉到了近前,一只大手扼向她修长的玉颈。
却见药灵仙不躲不闪,挺胸向前,微微一笑道:“你要做什么?”
杨笛野手到半途,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心道:“坏了!”顿感全身发软,一只手停在药灵仙玉颈上,连手指也动弹不得。
原来药灵仙精通药性,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可对人下药,岂是可以近身的?
主帅失利,乐堂女弟子们当时落了下风,纷纷被淘汰出局。
药堂胜。
方不量不错眼地看完,道:“便没有一个药堂的师妹,肯对我下药。”
申旭道:“或许是你爹行善未足,你不能得此好报。”
张长弓道:“你们看杨师兄,败则败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显风姿卓尔不群。”
几人一起撇嘴,表示不认得他。
程思渺忽然道:“小准师弟,你在看什么?”
原来何准一直盯着药堂那白发的小姑娘,看她打完下台,随众而行,直到消失在人群之中。
何准摇头道:“没什么。”想知道那女孩的名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发问。
第二日是获胜的五堂参战。
分别是兽堂对画堂,影堂对雷堂,药堂轮空。
何准走上擂台,看到对面的五十位气息凶蛮的师兄,以及气息更加凶蛮的五十只灵兽,眼睛放出光来,向对面的兽行天问道:“兽行天师兄,这些灵兽,可以当座骑的吗?”他曾为兽行天作过血描,因此认得。
兽行天温和答道:“何准师弟,这些灵兽不能当座骑的。我们兽堂驾驭灵兽,用的是和和气气的法子,和它们交朋友,直到心意相通,驭兽时才能如臂使指。这些灵兽好比是我们的兵器,手中的刀。你能骑着刀子走来走去吗?”
何准按照兽行天所说,想象了一下。不知为何,他一想象自己骑着一把刀,就会想象成刀刃朝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道:“我不能。”
兽行天暗道:“这明明就是一个小屁孩,却听说他三拳打败了五十堂的憨货,这里必有古怪,须得小心些。”
擂台边的高台上。兽堂与画堂的长老各自占据了一角。
画堂那位须发皆的的长老手捋胡须,微笑道:“黄师弟,你看这一场比斗,胜负如何?”
黄丹青摇头道:“说不准。前一场小准侥幸得胜,许是因为器堂本不擅长战斗。我已告诫于他,这一场要小心些。”
旁边的女长老白了他一眼,道:“装模作样!”
那位年轻的长老道:“我看这孩子暴发力强得很,只不知道耐力如何,若是只有三拳之力,怕不能胜。”
擂台下,那位组织赌局的弟子大声吆喝:“下注离手,下注离手!兽堂能扛十拳,不赔不赚,能扛百拳,下一赔三,若能获胜”
孙雷等几人站在一起,等待比斗开始。孙雷惊诧道:“小准师弟的牌面,已经这么大了吗?”
程思渺道:“你若能三拳打败器堂五十名交感境的师兄,牌面也大。”
孙雷讪笑:“看擂台,看擂台。”
有一个不起眼的老头从旁路过,面带微笑。
仲裁长老宣布,比斗开始。
擂台上,兽行天仍是温和地问道:“何准师弟可是想要一只灵兽当座骑?”
何准点头,道:“有没有那种又威风、又好看、又有用的?我帮一个朋友问的。”
擂台下虽然有些纷乱,因了擂台上的传声法器,却都能听清上面的声音。众人不解:这怎么还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