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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补天之因（第2页）

何准想起当初感悟刀意时狮子虚影的话：“吾奉慈航之命，尽斩雍州神庙，为众生斩出一个清平世界，死亦何妨！”

何准问道：“龙前辈，当初慈航道人，有说过要斩尽神庙吗？”

烛龙灯道：“自然是有的，我也是近日才想起。”

何准道：“我所遇过的神庙只有两处，都是残破废墟，莫非便是这个原因？”

烛龙灯道：“我虽没有亲自走遍雍州，但我知道，神庙确实都已经没有了。”

何准问道：“你既没走过，又怎么知道？”

烛龙灯道：“你在慈航舟中所的星图，有一些星子黯淡无光，你可曾注意到？那些星子，曾经很亮，每一颗都对应着地上的一尊神明。”

何准点头道：“原来神明是生活在地上的，对应天上的星子，以前却不知道。”

烛龙灯道：“原本天上并没有这么多星子，万年之前，乃是诸神强盛时期，当时的天空，群星璀璨，蔚为壮观。如今却是不同了。”

何准道：“我在神风门时，听人说过，万年前的诸神，或是陨落，或是沉睡。他们便是对应了这些无光的星子么？”

烛龙灯道：“只有沉睡的那些是。陨落的那些，便化为陨石，摔落在这九州大地之上。其中最小的，也有一座山这么大吧。”

何准想象无数如山般大的陨石从空落下，饶是他胆子很大，也禁不觉得可怕，问道：“那些神明是因何没落？”

烛龙灯苦笑了一声：“你可听说过娲母成圣？”

何准摇了摇头，他从来只听说过娲母补天，未曾听说过娲母成圣。

烛龙灯道：“数万年前，这九州之地上只有神明，并无人类，娲母便是九州最古老的神明之一。后来娲母创造出人类，在这大地上繁衍生息。当时不知她为何创造人类，后来推测，这与他成圣有关。因为随着人类的繁衍壮大，娲母的神格也越来越高，后来便成了圣。”

何准道问：“什么是圣？”

烛龙灯道：“不知道，我只知圣无比强大。神明与圣相比，如人类比之神明。”

何准叹道：“那可真是厉害！”

烛龙灯道：“厉害又有什么用？娲母成圣之后，因威能过于强大，此方天地便容不下她。”

何准不解，问道：“怎么个容不下？”

烛龙灯道：“一洼池水，不能容真龙，蕞尔小国，不能容万乘，九州之狭，不能容圣人。”

何准听得大概明白，问道：“容不下，那便如何？”

烛龙灯道：“她的威势，撑破了天穹。”

何准心内电转：“天便是因此破的？娲补也因此补天？”

烛龙灯点头道：“不错。但不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