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雪儿羞红了脸,施礼道:“雪儿见过程师姐。我因为有些变故,这才白发转黑,倒是全赖何准师兄相助。”
当初石雪儿在神风门,因为一头白发很是特别,众人大多都有印象,此时一一上前见过。
司徒慧月道:“想不到雪儿长大后,白发转黑,出落的如此标致,把我都比下去啦!”
杨笛野插言道:“那也不至于。”
何准闻言,向司徒慧月看去,暗作比较。
当年司徒慧月骗取了闵康平长老的灵石,为了躲他,化作自己的妹妹司徒明月样貌,混在弟子之中。不料何准被闵康平教唆,居然上前要与她比斗。当时她已是腾举境高手,何准还未到脱胎境,二人相差了两个大境界。想不到何准肉身极强,与她较力之下,居然不遑多让。司徒慧月心下甚奇,对何准便加了几分注意。
见何准看过来,司徒慧月笑道:“何小子,你看我做什么?我和你雪儿师妹,哪一个更美一些?”
何准道:“司徒师叔是明艳大方之美,雪儿师妹是温柔可人之美,这可不好做比。”
司徒慧月瞥了虚道人一眼,故意板了脸道:“瞧你说的,我便不温柔么?”
何准眨了眨眼,道:“司徒师叔曾经使巧劲,将我跌了一跤。”
众人哄堂大笑。他们却不知道,此时的何准,就算虚道人出手,也不能再跌他一跤了。
虚道人忽然看见那具穿了神风门服饰的尸体,叫道:“慧月过来看看,这人你可认得?”
司徒慧月也惊诧于这里竟然有这样的尸体存在,上前端详了一番,沉吟道:“看这人面貌,似曾见过他的画像。看这尸身,怕是已逝去千年以上。是门中哪位前辈?”她细数门中过世的前辈,一个个名字对照过来,却没有一个能对照得上。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对了,他是咱门神风门一位前代老祖门主!只有门主,才没有名字!”
只有门主才没有名字。何准等小一辈的神门风弟子还是首次听闻。何准回想狐族老族提及这一代神风门门主,也说是“神风门的老门主”,未言其名。
司徒明月年纪最小,藏不住话,问道:“师叔祖,为什么咱们神风门的门主没有名字?”
虚道人道:“这个似是一种功法,流传已有,唯掌门可以修炼。具体情况不详,只知是三代门主曾与一只来自天外的异兽相斗,后来便有了这种功法。也不知是从那异兽身上习得,还是专为对付那异兽之用。”
何准脱口问道:“可是混沌兽?”
虚道人自三年前隐于苏五的商队之中时,便已认识何准,知他小小年纪已是腾举境高手,自然对他高看一眼。如今更知道他是本门弟子,对他的更加一层青眼。他若知何准此时已是灵丹境界,也不知会做何感想。
虚道人:“正是混沌兽,你又从何得知?”
何准道:“我与雪儿师妹误入此地,所见尸身共有两具。另一具是一位偃师族的前辈,我读了他的手札,是以得知。”他一边说,一边将那手札递了过去。
虚道人伸手接过,问道:“偃师族的人?他在哪里?”
何准指了指地上破碎的琉璃,道:“那便是了。他肉身已经结晶,后来碎了。”
这位偃师族大匠师陈木,是经石雪儿以偃甲天书复活,后又收回复活之力,结晶之体难以维持,这才尸身破碎。何准知石雪儿在意此事,便略过不提。
石雪儿见何准为他遮掩,心中一暖,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