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日,村中来了一位仙师,一眼便相中了二丫,欲要将她带回,说是收为妾室。那人说是仙师,却与这位石大仙师大大的不同,看去便是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这仙师穿着华丽,手中拿着一柄蛇形匕首,头发染成金色,嘴角还带着坏笑。正经人哪里会是这副样子?我等在旁看见,都不敢上前,只道二丫此番要糟了。”
“二丫被那厮揽住了腰,挣扎不得,只是哭着喊娘。她娘出来,上前理论,却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血都咳了出来。”
程思渺听到此处,柳眉竖起,问道:“这登徒子是谁,怎敢如此乱来?”
她前番已知这二丫后来是被石寒枫救下,可听到此处,仍是心中愤慨。
只听身后一个声音愤愤道:“除了那孔羁,还能是什么人?”
程思渺回头,却见说话的是铁怀沙。这铁怀沙一路上几乎不言不语,不料这时却插了一句。
程思渺问道:“陆羁又是谁,你认得他?”
铁怀沙却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温宝替他代答道:“是我天衍宗七长老。”
程思渺三人行前,已从门内探珍堂问过天衍宗大略情况,这时想起,那七长老的名字正是孔羁。她将手在剑柄上按了一按,冷笑道:“相不到天衍宗号称名门大宗,也有如此败类。他日让我碰到,定叫他讨不了好去!”
孙雷咳了一声,示意他石寒枫还在一旁,不可冲动。
石寒枫却状若未闻,只管编织他的草鞋。他一边编织,一边向何堪虚讲解,却是手速惊人,这时已将一只草鞋编好,扔与铁怀沙,又去编下一只。
将这草鞋换上,来回走了两步,甚是满意,道:“师父,一只就够了,还编什么?”
石寒枫也不理他,对何堪虚道:“想必何师弟刚才还有些地方没看明白,我将这法子简化,再编一只给你看。”
何堪虚谢过。
石寒枫仍是极快地编成了一只。
何堪虚看他这一次所编,道:“这一只的效用虽差了很多,却是更能看明白其中门道,且不需灵力,凡人也能用得。”
石寒枫又编了第二只,凑成一双。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妖兽的皮来,手指划过,将之裁切成形,做为鞋底接在上面。一切做完,这才站起身来,将这双鞋交到龙伯的手中,道:“实是不能白白拿了你的龙牙骨,这双鞋子,便给了你吧。这鞋穿在脚上,当能奔的快些。勿嫌简陋。”
其实这鞋底上的妖兽之皮,已是难得,何况还是石枫寒亲制,放在凡世间已是难得的宝物。
龙伯推拒不得,只得接了。
何堪虚叮嘱道:“龙伯你第一次穿这鞋时,可要小心些,慢慢移动,以防跌倒。”他自己当初进入脱胎境界时,便因肉身之力提升,不能适应,行动间常出差错,自然了解其中之事。
龙伯欲将这鞋收入怀中,却听陆青青道:“你现在穿上便是,这鞋底的妖兽皮耐磨的很,便是穿上几百年,也未必磨损。你不穿上,一会儿走起来便跟不上,莫非还要我们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