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卷用一双死鱼眼盯着他看了几秒,一拳头砸了下去,“你这个混蛋小偷!”
最终,在晴太付出了‘请客吃圣代’的代价后,对方才总算稍微消停了一会。
“所以,快把我钱包里的钱还回来。”坐在冷饮店里,坂田银时揉着肩膀随意说道。
晴太怒,“你钱包里根本就没有钱吧!”
“怎么可能,少说也有七八万,快点还给我,我还要付房租啊。”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大人啊!我都请你吃圣代了你还想敲诈小孩子的钱吗?!”
“知道自己是小孩子就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坂田银时起身,揪住晴太的后领把他拎出了冷饮店,“你偷东西的时候心里难道不会同时失去些什么吗?”
“大哥,放过我吧!我无论如何都需要钱!”晴太抬起头。
坂田银时楞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
外面的世界已然是夜晚时分,而在吉原,这里却还是初来时的模样。就在某个银发天然卷陪着晴太再次回到吉原时,云沾衣正盘腿坐在房间地板上,望着对面那个笑得有些凉薄的黑发独眼男子,有一种自己出现了幻听的错觉。
“你,你说什么?你能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吗?”
高杉晋助看着她那副见鬼了的表情,不知为何忽然心情大好。他拿下嘴边的烟杆,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之前的话,“我说,你要不要以身相许。”
来来回回地打量了高杉好几遍,她有些不确定地把手放在了对方额头上,“队长你确定自己没烧糊涂?没被来岛又子气疯?还是你就想挤兑挤兑我,以此来慰藉你失恋的心情……难道你真的被假发踢下床了?”
高杉躲开她的手,在心底告诉自己云沾衣说的才是疯话。
发现他没反应,云沾衣戒备地向后缩了缩,眯起眼仔细地盯着他,仿佛要把眼前人脸上看出花来。过了许久,她败下阵来,认命地抽嘴角,“你这人真没意思,假发怎么会……”
“砍了你。”
“……我错了。”
清了清嗓,她对上高杉的目光,一脸郑重,“晋助,你来真的?”
高杉微怔,他原本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但看到云沾衣这副模样,忽然就有了继续玩下去的意思。
云沾衣正襟危坐,端端正正道,“那么队长,我也郑重地给你答复吧!”
他端起一旁的酒盏,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她大概会跳起来和自己动手吧?
“我同意了。”
“噗——”
没有去看被喷了一脸酒的云沾衣,高杉晋助后悔地揉上了太阳穴。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在这人心里树立起的形象,经过刚才那一下,算是彻底没了。
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云沾衣瞪着她的死鱼眼,用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开口,“队长你看,旁边那个女人一直用一种‘你们俩是恩爱的基友吧’的眼神看着我们,我能一拳头把她轰到三楼吗?打完以后你能也让我吐你一口口水吗?”
她把目光自给自己盛饭回来的艺伎身上收回来,转而面向嘴角隐隐抽搐的高杉晋助,噼里啪啦地捏起了手指。
“我从多年前就想这么做了,满足我吧,‘相公’。”
“……”
沉默了一会,号称‘攘夷派中最过激最危险的男人’的高杉晋助重新把烟杆放回了嘴里,结束了内心对自己的声讨和自我批斗后,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多余的事情做多了,人的脑子就会变笨,这真是句真理。
“你去哪?”云沾衣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