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有些泄气,天黑了,她有点害怕。
这时候,后面一辆柴禾车推了过来,一个中年的汉子看到静安自行车旁散了一地的柴禾,笑着说:“哎呀,一个女的,也来打柴禾?你家老爷们干啥吃的?”
静安生气地想,别人能干,我为什么就干不了?
静安重新拧了一个草绳子,把自己打的柴禾捆成捆儿。担心柴禾捆儿再次散开,她又多捆了两道草绳。
这次,终于把柴禾推到家里,已经精疲力尽。
九光回来了,冬儿是坐着他的四轮车,颠簸着回来的。
看到静安打的柴禾,九光嘲讽地说:“这点东西能值多少钱?还不如到大十字街去买。”
九光不会说话,在他的家庭里,从小就是听到父母之间互相的嘲讽长大的。他说话,自然也是这种口气。
静安说:“我干活,你就别挑剔了。我干我的,你干你的,我们互不打扰!”
静安想,不管九光的生活方式是什么样的,但她会坚守自己的生活方式,因为她坚信,自己的方式是对的。
夜里,吃完饭,静安让九光照顾冬儿,她骑着自行车要去大娘家。
九光说:“这么晚了,你还要干啥去?”
静安说:“去我大爷家,找我大哥去。”
九光说:“天黑了,在家看电视多好,你就不会享福!”
静安说:“我还没到享福的年龄呢。我爸说了,年轻时候吃点苦,老了才能享福。要是年轻时候享福,到老了肯定吃苦。”
九光说:“你爸那是不会享福,你看我爸,每天晚上喝点小酒,喝完就睡觉了,多享福啊。”
九光永远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最后是怎么死的。
静安不听九光的,她发现九光说的话越来越不对。
以后,她要用自己的脑袋思考问题,不能用九光的脑袋替她思考问题。
这回,大娘院子里的厢房亮着灯。全哥的媳妇全嫂,正往桌上端菜呢。
全哥在洗脸,看到静安笑着说:“我妈说你白天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静安惊喜地看着全哥:“全哥,生意这么好吗?才忙完?”
全哥说:“星期天生意好,平常没多少生意,你决定来唱歌了?”
静安点点头,主意已定:“全哥,我跟你唱歌,不知道咋唱?”
全哥说:“你属于业余的,搭班子的,就论一首歌分多少钱——”
一谈钱,静安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询问唱一首歌多少钱。
全哥已经直接说:“唱一首歌两块钱,一般情况下,一个场子,能唱五首歌,你就能挣10块钱。每个星期天,都能有两三个场子,你一天怎么也挣二三十了。”
静安心算了一下,孙枫在小巴黎唱歌,一首歌10块钱,乐队四个人分钱,每首歌就是两块五,但是,孙枫他们唱歌,每天晚上唱的多,挣的就多。不过,好像听孙枫说,老板要抽成的。
静安跟着全哥唱歌,每个星期天,能挣二三十,那就不错了,弟弟的伙食费就解决了,静安自己还能存上两个。
这件事,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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