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光想起静安调到办公室的事。
九光说:“你调到秘书办,都干啥工作啊?不会又是给领导端茶倒水吧?”
静安说:“这次厂长让我学电脑,学打字——”
九光说:“厂子那么多人,咋非得用你呢?”
静安嗔怪地瞪了九光一眼:“看你老婆长得好看,能说会道,花言巧语,欠欠的,就用我呗。”
九光笑了,他知道静安在开玩笑。
他说:“你太实在,不会溜须,不会撒娇,又太犟,领导怎么能选上你呢?”
静安半开玩笑地说:“我有文化,我能写会算!”
1994年,厂子里的工人普遍没啥文化,初中毕业就不错了,高中生也不多。
厂子里除了几个大学生,还有一些念函授的,就算静安有文化了。
九光伸直腿,用脚尖去碰静安的脚。碰了几下,静安没理她。
九光说:“你会打字吗?”
静安说:“不会,学呗,谁都不是天生就会打字的。”
九光说:“我天生就会做生意,我爸以前卖西瓜,我就七八岁,在旁边一听,就知道八斤半的西瓜,是多少钱。”
静安说:“你做生意倒是真有天赋。”
九光见静安夸奖他,很高兴。又说:“我妈就不行,她在小铺卖货,经常算错账——”
夜里,静安忽然醒了。现在,冬儿晚上能睡个整觉了,但静安习惯地夜里还是常常惊醒,伸手探探冬儿的鼻息。
有呼吸,但是,鼻息好像有点热呢。
静安又摸摸冬儿的额头,发现孩子额头也热。
静安用手推推九光:“冬儿好像发烧了。”
九光迷迷糊糊地醒了:“那咋办?家里有药吗?”
静安说:“好像有。”
静安披上棉衣,光着脚下地,推门去了西屋,在抽屉里找到退烧药,掰开一半,用纸叠了,去后厨拿了擀面杖,擀碎药片。
用水和开药面,回到里屋,九光已经睡着了。
静安把九光扒拉醒,让九光把着冬儿的手,她把药给冬儿灌了进去。
早晨起来,冬儿还是烧,小脸烧得通红。
两口子连忙抱着冬儿,来到胡同口的诊所。诊所闸板没下,九光就敲大门。
老中医家住在院里,是用自家的厢房,开的诊所。
大门开了,两口子进了屋。
老中医给冬儿量了体温,打了一针退烧药,开了几包药,让静安一天给冬儿吃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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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着孩子回到家,九光有些闹心:“静安,你请一天假吧,在家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