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白扯,一辈子也别想干成一件事,在乎的东西太多!”
静安觉得葛涛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对面的葛涛打个酒嗝:“我还认识个熊包,明明唱歌可以轻松愉快大把地赚大钱,她就是不干。
“她非要趟黑熬夜地跑硬板车,给人家当小工,当驴使唤。她怕这个,怕那个,这样的人还能挣到钱?”
静安还认真地听呢,听完了,才发觉被葛涛骂了。
她气得在桌子底下踹了葛涛一脚:“赶紧滚蛋,别在我这里喝!”
她顺手把桌上的酒瓶从窗口扔了出去。外面就是旷野,十里地看不见人。
荒山野岭,漫漫长路,火车飞快地开了过去,一切都是过客。
静安扔了葛涛的酒,她以为葛涛会发怒。
没想到,葛涛把报纸里包着的烧鸡也从窗口丢了出去。
静安吃惊地看着葛涛。
葛涛说:“看啥呀?你把酒扔给大山,有酒没肉,不讲究啊,我替你把肉也给它!”
静安忍不住扑哧笑了。
葛涛忽然凑近了静安,低声地说:“我跟你说点事。”
静安防备他,他总是整这事儿:“你要说啥,离我远点说,别凑这么近。”
葛涛说:“你挺好看的!”
静安一下子绯红了脸。
女人,甭管多大年纪,甭管好看赖看,只要有人说你好看,你肯定信。
但静安不信,她从小被母亲用打压式的教育长大的。
谁要是说静安好,静安都不信,除非母亲说她好,她才会觉得,哦,我真的好,是吗?
葛涛后来回到小姚的对面,把小姚对面的旅客撵走,他睡下了。
静安则在过道这边的座位上,也躺下睡了。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忽然瞥到对面趴在小桌上睡觉的小姚,两只黑眼珠像两个电灯泡一样,瞪得锃亮。
静安顺着小姚的目光往下看,看到小姚盯着的方向,是车座下面的那个埋了吧汰的丝袋子。
盯着它干啥,装的是金元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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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不知道,那个脏了吧唧的丝袋子里面,的确藏了金元宝。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人用力地推醒。
她以为到站了,急忙坐起来,却看到面前站着葛涛和小姚,两人面色都有点紧张。
葛涛压低声音:“我们有点事,先下车,你下车把那个丝袋子带回去,我回头找你。”
葛涛说话的时候,小姚还一个劲地朝后面看,很紧张的样子。
静安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一句,葛涛和小姚就立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