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涛说:“啥是复杂的?玩阴的?”
李宏伟说:“他最想得到工程,你让他得不到,不就完了吗?”
葛涛说:“你小子,够阴的,你不会在背后阴我吧?”
李宏伟冷笑,丢了一根烟给葛涛。两人抽上烟。
李宏伟用鼻子哼了一声:“你要是连我都不信,那你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葛涛说:“静安跟你借钱,你咋没告诉我?”
李宏伟的钱,揣在兜里,还没有给静安呢。
李宏伟忍不住问道:“你咋知道呢?”
葛涛说:“静安说的,后来,她从我这里拿走了钱,不跟你借了。”
葛涛嘴里,没几句实话。
九光挨揍的时候,他一点预感也没有。
早晨,他带着冬儿,到母亲的房间吃了早饭,把冬儿抱到摩托上,骑着摩托,送冬儿去幼儿园。
母亲在身后叮嘱他:“回头看看冬儿,用手摸摸冬儿,再别把冬儿弄丢了!”
九光没有回答母亲,骑着摩托,风驰电掣地跑了。
他心里想,如果再把冬儿丢了,他就尿泼尿浸死。上次的事情,他恨死自己了,差点把家里的酒都扔掉。
那些酒最后没有扔,他以为他能控制住。
他也真的控制住了,从大年三十儿一直到现在,就静安来的那晚,他破戒了。
他不恨自己,他恨静安,是静安导致他破戒的。静安要是不来,他不能破戒。
静安劲劲的样子,不就是做给他看的吗?以为外面有几个男人罩着,就不服他九光管了?
哼,你就是跟我离婚一百年,也是我周家的媳妇,我什么时候都能管你,都能揍你!
当时,脑子一冲动,两只手掐着静安的脖子,真想把脖子掐断。
谁让她不听话了,他就想让静安听他的话,不听话,就揍到听话。
要不是冬儿在旁边哭得邪乎,他可能真就把静安掐没气。
九光没有想,要是掐死了静安他会怎么样,他只是想,没掐死便宜她了。
静安跑了之后,他把静安没穿走的那双松糕鞋,放到鞋架里。
他认为这种鞋,就是坏女人才穿的鞋,好女人正经女人,谁穿这种风流鞋?
送冬儿去了幼儿园,九光骑着摩托,去了工地。
去年的工程没有全部完工,有的楼房盖完了,在内部装修,有的楼房还差一点。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快到清明了,过了清明就能动土,他现在每天都往工地跑,没事就往姐夫的办公室跑,今年他还想拿到工程。
他的摩托停在简易的办公室门前,忽然看到食堂那边,走来一个女人。竟然是小茹。
九光说:“你咋来了?”
小茹说:“我来看看,食堂有没有需要收拾的,听说你要开工了。”
九光说:“收拾的活也不用你干,等雇了人,让她们干,你当管事儿的就行。”
小茹一听,九光还让她来食堂干活,她心里高兴,还想更进一步地试探,结婚的事情——
这时候,工地大门那里,传来一阵摩托车突突突的声音,一群小平头骑着摩托车,冲进了工地,把九光和小茹围在了当中。
有个人问:“你是周九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