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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4页）

捏着手机，他立在颇为阴冷的夜风中，像是被什么击中般一动不动。

那边人的背景有些嘈杂。

然而对方那句&ldo;喂&rdo;后似乎也没主动开口的意思。

魏卓炎凝在原地怔了许久，唇畔张张合合许久，才挤出一句话：&ldo;臭小子……你要出国为什么没跟我说？&rdo;

&ldo;抱歉，决定地有些仓促。&rdo;那边人声线听上去十分镇定，&ldo;最近事情比较多，没顾上。&rdo;

&ldo;发个短信能花你多少时间？&rdo;伸手蹭了蹭满是烟熏黑的惨淡面容，魏卓炎盯着不远处烧得面目全非的加油站废墟，努力保持着镇定，&ldo;能累死你？&rdo;

那边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传来一阵带着无奈的笑意：&ldo;抱歉。&rdo;

&ldo;你飞机到底几点？&rdo;魏卓炎把手机从耳畔移开瞄了眼时间，&ldo;我现在过去的话还来得及么？&rdo;

&ldo;没事，不用了，飞机有些晚点而已。我已经过安检了，马上就登机了。&rdo;肖忆的声音相当机械，听上去让人无法辨清情绪。

&ldo;你是临时出国还是什么？&rdo;魏卓炎单手揉入发梢，&ldo;还回来么？&rdo;

&ldo;近期应该不会。&rdo;

&ldo;那你‐‐&rdo;

&ldo;炎。&rdo;

正当魏卓炎还想询问什么时，魏卓炎却忽然听到对方低沉唤了一句。

这声唤认真而沉缓，似乎压抑着什么，比起先前无起伏的声线，有种魏卓炎无法辨清的意味自听筒渗透过来，然而似乎又畏惧着什么，稍纵即逝。

&ldo;……&rdo;像是中了什么魔咒，魏卓炎一瞬静下来，侧耳倾听。

&ldo;之前‐‐给你添了不少麻烦。&rdo;肖忆语气郑重而诚挚，&ldo;抱歉。&rdo;

&ldo;……&rdo;

&ldo;放心，有些事情，我以后不会再为难你。&rdo;

&ldo;……&rdo;魏卓炎滞在原地。

&ldo;听说你最近在约会是么。&rdo;肖忆像是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ldo;那就‐‐祝你们幸福。&rdo;

&ldo;……&rdo;望着前方救护车红红蓝蓝闪烁的光线，魏卓炎倏然感觉嗓子干涩不堪，半晌无法冒出一句话。

&ldo;我已经登机了，手机等下得关。&rdo;肖忆语气稍微柔和了些，&ldo;那就这吧，炎，我马上得‐‐&rdo;

&ldo;小子。&rdo;重重打断肖忆，魏卓炎捏着手机，莫名感觉胸口一抹说不清的刺痛顺着四肢扩散开去。

&ldo;……&rdo;肖忆那边沉默下来，耐心等待魏卓炎的话。

握着手机，魏卓炎一直张着唇，却始终没说出话。

&ldo;炎？我得挂了。&rdo;

&ldo;肖忆‐‐&rdo;闭紧眸，魏卓炎再次一声急促。

&ldo;……&rdo;

&ldo;你……&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