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原因,多亏了咱们有备份,否则恐怕就耽误了主家宴席。我们是新铺子,口碑浅,这样的事出上几次,招牌就砸了。”沈云姝难得地面色有些凝重。
幸好她之前有一些危机意识,把每个订单都提前一点做,否则还真是不一定赶得及。就算赶得及,在主家面前也是出了纰漏,影响她们铺子形象。
“怪我,我早该做个能封住的桶盖,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廖源握着拳,眼神郁闷。
“怎么能怪你?买桶的时候,你正忙着模具的活,哪里顾得上,到现在不也每日没多少清闲?大家都别多想,做生意总会遇到问题,想办法解决就行。廖大哥说的能封住的桶盖也是个法子,那就麻烦你了。”
“好。我这两天就做好拿来。”
“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家平日里当心着些,若还有什么不对劲的,立刻告诉我。如果这件事是有人故意的,那么他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沈云姝道。
接下来几天,铺子里人人高度警惕,在发现异样之前,先迎来了贵客。
“公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沈云姝被王氏叫到前头,一下子就看到站在铺子中央,长身玉立的魏骁。后者正在欣赏岛台上的花饽饽模型,听到她的声音,视线转到了她身上。
沈云姝还穿着干活时用的罩衣,到处沾着白色面粉,就连她的脸颊也有一小块白色。
“今日恰好不忙,就来看看。布置得不错。”魏骁的视线在她脸上划过,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杜锦香在柜台后努力冲沈云姝使眼色,又指指自己的脸颊。沈云姝看懂了,赶紧抬手擦了擦,杜锦香却捂住嘴,差点惊呼一声。
一点白变成了一片白。
“公子稍等我一下!”沈云姝也意识到了不对,丢下一句话,立刻跑到井边洗干净了手和脸,再把罩衣脱下,检查了下全身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又回到前面。
魏骁已被王氏迎到里间落座,两人说了几句什么,魏骁见她过来,指了指旁边一个矮胖的老师傅。
“闫师傅在瓷窑管了三十年窑炉,是个行家,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且说与他听。”
“原来是闫师傅,那今日就劳烦您了。”沈云姝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老头,赶紧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既是东家有令,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姑娘尽管开口,只要能办到的,老头子都给你做出来。”闫师傅说话很是爽气。
“那公子稍等片刻,我和闫师傅商量一下。”
“嗯,去吧。”
沈云姝和闫师傅去了后院,王氏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眼前这年轻人通身的矜贵气派,她还没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一时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伯母若是不忙,不妨与我说说这铺子里的生意?还有,这可是份宴席单子,名字倒是不错,难道除了花饽饽和茶点,您家还做别的生意?”
说到生意,王氏话就多了,和魏骁倒是真的聊了起来。
后院,墙根下,沈云姝和闫师傅也热烈地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