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准挑起剑鞘上新鲜的剑穗,长孙品鸿眼前一亮,眼巴巴地凑过去:“你阿姐编的?”
萧准推开他:“我姐哪会这些。”
长孙品鸿惊讶地瞪圆了眼:“你不会要说,是她月华的手笔吧?”
萧准自是点头。
长孙品鸿大呼:“不可能,绝不可能。”
萧准:“我不像你。”
长孙品鸿:“你在说什么鬼话,藏在心里这么久,你突然就不用藏了?”
萧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想通了。”
长孙品鸿一滞,萧准眼中的坚毅决绝他看得清楚。
萧准继续说:“藏着有什么用,藏来藏去,要等喜欢的姑娘嫁给他人,而我连杯喜酒都讨不到。”
长孙品鸿:“话不能这么说。”
萧准摆摆手:“你也一样。”
“我不一样!”长孙品鸿说,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在他胸口汹涌澎湃,却永远沉寂。
萧准拍拍他的肩,沉默之间一个动作已经诉说了千万句。
长孙品鸿默然,开始闷头喝酒。
萧准见状,道:“来,喝酒!”
花朝楼五层,雕栏玉砌,轻纱高悬,素雅安静,又是另一番景象。
沈月桐如愿见到了她,手指划过琴弦,声如裂帛。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恍惚间,战鼓声起,杀伐声不绝于耳,沈月桐仿佛回到那一日国破,遍地悲怆。
琴声乍然而止,沈月桐回过神:“当真是奇景,风流附雅之地,竟能有幸听到战歌,青黛姑娘果然特别。”
青黛面无表情:“公子不就是为特别而来吗?”
沈月桐:“听说,你明日就要下楼?”
青黛点头,她在五楼能做为花魁候选,是因为相貌,眼角眉梢微微上扬,哪怕是蹙眉都平白叫人觉得万种风情。
可她偏偏是个怪脾气,只唱一首《无衣》,贵人来花朝楼是为风流,自然听不得战歌。
沈月桐:“我能让你不下楼。”
青黛抬起头,沈月桐继续道:“只要钱够,不是吗?”
青黛:“公子想要什么?”
沈月桐:“我不会叫你一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