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公主与萧将军已有婚约,臣女卑贱之躯,斗胆求公主大恩,请公主准允我以贱妾的身份进将军府,公主大恩,哪怕是赴汤蹈火,臣女也会报答公主。”
不知不觉间沈月桐浑身僵住,只觉得一股火气在体内燃烧,烧得她气血翻涌。
沈月桐冷笑一声,轻声呵道:“柳芙,你让本公主看不起你。”
柳芙颓然地低下头,肩膀微颤,压抑在心头的痛苦再也无法压制,索性痛哭出声。
沈月桐蹲下身子,平视着柳芙,随即伸出手将柳芙揽入怀中。
沈月桐轻轻拍着柳芙的背:“哭吧,这一场哭过之后,你就要接着挺直身板做好贵女的作派,圣旨已下再无转圜,你是柳家嫡女,亦是尊贵,哪里能做个妾室,你的身后还有整个柳家,你愿意,你的父母妹妹可愿?更可况,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天下女子并不止为男人、为爱情而活。”
柳芙伏在沈月桐的肩膀,同自己一样单薄的肩膀,却莫名有力而踏实,她肆无忌惮地痛哭一场,潮水退却,她不好意思地抹干眼泪,红肿着一双眼对沈月桐说:“公主,今日是我唐突,请公主见谅。”
沈月桐满眼心疼,她伸出手将柳芙眼前凌乱的碎发轻轻拨开:“同是女子,我知晓你的痛楚,今日我们不过是见面游园,你不小心伤了脚,疼得厉害,便先行回府了。”
寥寥数句,已将柳芙的退路安排妥当。
柳芙眼眶一热便又有眼泪流出:“公主……”
沈月桐:“看给妹妹疼得,快些回府医治吧。”
柳芙咬唇点头,却忍不住眼泪。
送走了柳芙,沈月桐心中郁结难消,她不气柳芙要嫁给萧准,她却气柳芙甘愿做妾,俪都名门贵女,放下一切尊贵来求自己做妾,是何等的昏沉头脑,但愿今日回府她能想明白。
芩霜见柳芙离开,才回来问:“公主,柳小姐好像哭了。”
沈月桐淡淡地说:“崴脚了,大小姐没受过什么伤,疼哭了。”
芩霜:“……”好蹩脚的借口。
沈月桐:“那边怎么样?”
芩霜:“都在长廊呢,连着四皇子也在。”
沈月桐脚步一顿,疑惑地问:“四哥也在?”
芩霜:“是呀,来找安世子,正好一起在长廊撞见了。”
沈月桐:“那就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