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准:“回家。”
萧准踩着青砖瓦砾急匆匆赶到公主府,四周寂静,护院沉睡,他心底忽得一沉,
他疾步向后院走去,灯火通明的后院沈月桐和惠能正执棋对弈,萧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公主。”
沈月桐:“你来晚了,我们已经聊好了。”
惠能笑着点头:“怎么换了一身衣服?那个公子哥儿给你哭花了?”
萧准将腰牌放在桌上,看着沈月桐:“洪重元要进萧家军,我拒绝了。”
沈月桐拿起腰牌仔细端详了会儿,又扔回桌上:“不是陈问之。”
萧准:“是,功夫一般,人来了不少。”
沈月桐:“功夫一般是和谁比呢?”
萧准:“和我。”
惠能直咂嘴:“你就别嘴硬,什么身体自己还不知道吗?”
沈月桐转过脸,面无表情:“你该走了。”
惠能:“是,是。”他朝萧准挤眉弄眼,踩着屋顶一路北去。
萧准:“这是……”
沈月桐:“他今日只要刺伤空静,我就帮他进宫。”
萧准:“硬闯皇宫?”
沈月桐:“不行吗?”她随手打乱桌上的棋盘,“连羽林卫都斗不过,我凭什么信他,来盘棋,一个时辰是他的期限。”
萧准心有担忧,但是又无法改变沈月桐的决定,忐忑地坐下整理棋盘。
沈月桐低垂着眼帘:“你觉得是谁要杀你?”
萧准的手一顿:“北赤吧。”
沈月桐:“若是朝中的人呢?”
萧准抬起头,严峻而冰冷,缓缓吐出一个字:“谁?”
沈月桐:“不知道。”
如今局势越来越复杂,不破不立,或许萧家做局使萧准暂时离开战场是对的。
萧准低下头,叹了口气。
沈月桐:“你要来说什么?”
萧准嘴角扯出苦笑:“我去花朝楼只是同长孙品鸿喝酒,从未做过一次逾矩之事,只去过一次,品鸿说那边的酒香。”
沈月桐愕然,她可没想到会听到萧准自辩,一时反应过来却是有些想笑:“我为什么要信?”
萧准:“昭昭,你去花朝楼问,我真的……就一次,你那天也看到了,绝无任何其他行为。”
沈月桐故作不信:“那等我有空问问。”
她记起来,今天气急之下自己说了句逛花楼的男人没个好东西,竟是为了这句话,沈月桐瞥一眼萧准,竟难得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出可爱。
沈月桐掩住嘴角笑意,率先落子。
萧准执黑子,利落果断一如战场行军,气势汹涌。
不出几个来回,沈月桐将白子丢下:“我输了。”
萧准眉眼柔和了些许,笑道:“惠能还没回来。”
沈月桐:“你倒是不担心他。”
萧准:“他会回来的。”
一如多年前,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是他好好的活到今天。
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