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显示,无人生还。
“看来,”阿楚的声音有点干涩,“我们只是帮死神换了种方式。”
晏辰沉默了片刻,突然笑出声。
“至少,”他说,“我们不用坐牢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阿楚掏出手机,这次信号满格。
她打开备忘录,写下:《死神来了》打卡成功,难度系数四颗星。
然后,她抬头看向晏辰。
“下一站,”她问,“去看看托德的浴缸派对?”
晏辰掏出墨镜戴上,虽然现在是晚上。
“走起,”他说,“我得亲眼看看,什么叫花样作死冠军。”
他们在警局录完口供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阿楚啃着从自动贩卖机里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三明治,面包干得像砂纸。
晏辰正在研究地图,手指在某个街区画了个圈。
“托德家就在这,”他说,“按照剧情,今晚有个庆祝逃出生天的派对。”
“庆祝?”阿楚差点被面包噎到,“庆祝他们的同学刚摔成肉泥?”
“青春期的大脑构造异于常人,”晏辰一本正经地解释,“创伤后应激障碍有时候会表现为狂欢。”
阿楚翻了个白眼,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
“说人话。”
“就是想嗨皮,找个借口而已。”
他们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时,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两眼。
“去参加那个高中生派对?”司机是个络腮胡大叔,语气里带着调侃,“听说他们刚有人出事?”
晏辰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心理辅导员,去进行灾后心理疏导。”
阿楚在心里给这个男人的厚脸皮点了个赞。
司机吹了声口哨,踩下油门。
“现在的心理辅导员真潮。”他说。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从高楼大厦变成整齐的独栋别墅。
阿楚看着后视镜里不断缩小的城市轮廓,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们好像忘了什么。”她皱着眉说。
晏辰正在玩司机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符,闻言动作一顿。
“忘了什么?”
“我们的行李?身份证?钱?”阿楚数着手指,“好像……什么都没带。”
晏辰掏出空空如也的口袋,又翻了翻阿楚的包。
“没关系,”他乐观地说,“上次在侏罗纪公园我们连衣服都没穿,不也活下来了?”
阿楚决定忽略这个惊悚的回忆。
出租车在一栋带泳池的别墅前停下。
音乐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混合着年轻人的尖叫和laughter。
“看来来对地方了。”晏辰付了钱,推开车门。
阿楚跟在后面,看着院子里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和塑料杯。
“感觉像是死神的自助餐。”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