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意。
"总比被当成奸细砍成八段强。"他轻巧地避开飞射而来的暗器,"再说,剧情不就是这么发展的吗?"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云雾缭绕的山道尽头。
身后,光明顶上的厮杀声再次响起,与原着里的轨迹别无二致。
溪水潺潺流过青石,水面倒映着岸边的桃树。
阿楚蹲在溪边,把冰镇可乐倒进树叶卷成的杯子里,看着气泡一个个炸开。
晏辰靠在桃树上,手里把玩着片刚摘的叶子,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茅屋上。
"确定是这儿?"阿楚仰头喝了口可乐,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门口挂着的药篓子,还有屋顶那堆晒干的草药。"晏辰弹了弹叶子,"除了蝴蝶谷,哪儿还有这么专业的配置。"
阿楚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
"那还等什么,进去见胡青牛啊。"她往茅屋走去,突然又停住脚步,"话说,咱们要不要先乔装打扮一下?上次在光明顶闹的动静可不小。"
晏辰从背包里翻出两件粗布衣裳。
"早有准备。"他扬了扬手里的衣服,"快换上,别让神医把咱们当成求医的,那老小子脾气怪得很。"
两人换好衣服,刚走到茅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我都说了我不治!"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怒气,"要治找你那妖女师父去!"
接着是女子的啜泣声,柔弱得像风中的柳絮。
阿楚挑了挑眉,冲晏辰使了个眼色。
"听这动静,是纪晓芙带着杨不悔来了。"
晏辰轻轻推开门,两人猫着腰溜了进去。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胡青牛正背对着门口,对着床边的女子吹胡子瞪眼。
纪晓芙坐在床沿,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是年幼的杨不悔,脸上挂着泪珠,抽噎不止。
"胡先生,求您发发慈悲。"纪晓芙的声音带着哭腔,"孩子烧得厉害,再拖下去会出人命的。"
胡青牛猛地转过身,看见突然出现的两个人,顿时愣住了。
"你们是谁?"他打量着阿楚和晏辰,眼神里满是警惕,"我蝴蝶谷可不接待来路不明的人。"
阿楚笑眯眯地走上前,手里还捧着那半杯可乐。
"胡神医别紧张,我们就是路过,想讨碗水喝。"她把树叶杯递过去,"顺便给您尝尝这个,比您泡的药茶带劲多了。"
胡青牛的目光落在冒泡的液体上,眉头皱得更紧。
"这是什么东西?"
"碳酸饮料。"晏辰接口道,走到床边看了看杨不悔的脸色,"孩子是中了玄冥神掌吧?您要是不方便出手,我这儿倒有个偏方。"
胡青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死死盯着晏辰,"难道你们是玄冥二老的人?"
纪晓芙也紧张起来,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阿楚赶紧摆手。
"误会,天大的误会!"她指了指晏辰,"这货就是书看得多,知道些江湖秘闻。您想啊,能让孩子发这么厉害的寒毒,除了玄冥神掌还有啥?"
晏辰从背包里掏出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
"这是阿司匹林,退烧效果杠杠的。"他把药片递给纪晓芙,"虽然治不了根,但能让孩子舒服点。"
纪晓芙犹豫地看着药片,又看看胡青牛。
胡青牛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片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
"这是什么丹药?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种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