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果然站在门口,手里牵着那匹刚赎回来的黄骠马,进退两难。
“让开让开,”阿楚拨开人群,走到门房面前,叉着腰说,“知道这位是谁吗?”
门房斜睨着她。
“是谁?难不成是当今圣上?”
“比圣上厉害!”阿楚拍了拍秦琼的肩膀,“这是秦琼秦叔宝,江湖人称‘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的那位!”
门房嗤笑一声。
“秦二爷何等人物,岂会穿得如此寒酸?小姑娘,别在这胡说八道。”
秦琼的脸又红了,拉了拉阿楚的袖子。
“姑娘,不必了。”
“怎么不必?”阿楚甩开他的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枚黄铜令牌,上面刻着个‘秦’字,是晏辰用庙里的铜香炉底盖刻的。
门房的眼睛直了。
“这……这是秦府的令牌?”
“如假包换!”阿楚把令牌塞回秦琼手里,“秦大哥,拿出来亮亮,让他看看你的真本事!”
秦琼拿着令牌,手都在抖。
他刚要说话,二贤庄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单雄信穿着锦袍,骑着高头大马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庄客。
“听说秦二哥来了?在哪在哪?”单雄信的大嗓门震得人耳朵疼。
门房吓得赶紧跪下。
“庄主,是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秦二爷……”
单雄信没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琼,又看看他手里的令牌,突然翻身下马,纳头便拜。
“小弟单雄信,拜见秦二哥!”
秦琼赶紧扶起他,脸涨得通红。
“单庄主客气了,在下秦琼。”
两人正客气着,阿楚突然捅了捅晏辰。
“你看,成了吧?”
晏辰没说话,只是看着单雄信身后的庄客,眉头微微皱起。
其中一个庄客正偷偷摸摸地往秦琼的马旁边凑,手里拿着根针,针头上还沾着点黑乎乎的东西。
晏辰不动声色地往那边挪了挪,假装整理衣袖,一脚踩在那庄客的脚上。
庄客痛得“嗷”了一声,手里的针掉在地上。
单雄信闻声回头。
“怎么了?”
庄客赶紧跪下。
“没……没什么,庄主,小的脚滑了。”
单雄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转头又拉着秦琼往里走。
“秦二哥,里面请,小弟备了薄酒,一定要喝几杯。”
秦琼被他拉着往里走,路过阿楚身边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了抱拳。
“今日多谢二位了。”
阿楚刚要客气,就见那掉针的庄客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怨毒让她打了个寒颤。
“我们也进去看看?”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袖子。
“进去干嘛?”晏辰挑眉,“看他们喝酒?还是看你家秦二哥怎么被人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