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看着两人快得只剩残影的打斗,突然拽了拽晏辰的袖子。
“你看柳焚余的剑招,是不是跟剧里一模一样啦?‘无情斩’第三式欸,我就说他练到第九重了!”
晏辰正忙着提防周围的黑衣人,没好气地回了句:“别光顾着看戏,小心被冷箭射穿屁股!”
他说着,突然把阿楚往旁边一推,自己硬生生挨了支弩箭,箭头擦着胳膊肘过去,带起串血珠。
“晏辰!”阿楚尖叫着扑过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流血了啦!”
“这点小伤算啥,”晏辰咧嘴笑了笑,想揉她的头发,手却被血染红了,“你别哭啊,再哭我可就亲你了。”
阿楚的脸瞬间红了,眼泪却流得更凶。
就在这时,李布衣一剑挑飞了柳焚余的软剑,剑尖抵在他的咽喉上。
“束手就擒吧。”
柳焚余看着李布衣,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不该死。”
然后猛地往剑尖上撞去。
阿楚吓得捂住眼睛,再睁开时,柳焚余已经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米纤发出声凄厉的哭喊,想扑过去却被赖药儿死死按住。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四散逃窜,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赖药儿拿出金疮药递给晏辰,语气里带着点赞许。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
晏辰咧嘴一笑,东北话里带着点得意:“那是,我小时候跟我二大爷练过摔跤。”
他刚想接过药,就被阿楚抢了过去,台湾腔里带着点哭腔。
“别动啦,我帮你涂药哦,你要是敢动,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啦!”
晏辰乖乖不动,任由她笨拙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看着她皱着眉头吹伤口的样子,突然觉得胳膊一点都不疼了。
李布衣看着地上柳焚余的尸体,叹了口气。
“他也是个可怜人。”
赖药儿点了点头,看着米纤说:“把她带回衙门,交给官差处理吧。”
米纤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盯着柳焚余的尸体,眼神空洞。
众人处理完现场,往客栈走去。
一路上,阿楚都紧紧攥着晏辰的手,生怕他再受伤。
晏辰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心里暖暖的,东北话里带着点温柔。
“别担心,我没事。”
阿楚抬头看了他一眼,台湾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谁担心你啦,我只是……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拎包啦。”
晏辰笑了笑,没戳破她的谎言。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却都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