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笑了笑,台湾腔里带着点得意。
“不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哦。”
晏辰也笑了笑,踢了踢地上的小喽啰。
“这些家伙,真是不经打。”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赖药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赖药儿看到眼前的景象,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李布衣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天欲宫的人来找麻烦,已经解决了。”
赖药儿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看来天欲宫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得尽快赶往金印大战的地点。”
李布衣点了点头。
“好,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悦来客栈的飞檐上。
阿楚趴在窗边数着街对面的灯笼,台湾腔里带着点百无聊赖。
“都快三更天了啦,他们怎么还不出发哦,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啦。”
晏辰正用客栈的粗布巾擦着不知从哪摸来的短刀,刀刃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急啥,江湖人办事,讲究的就是个时辰,说不定得等鸡鸣呢,我二大爷以前赶集卖白菜都得看黄历。”
他说着,突然把刀往桌上一拍,刀身震得油灯火苗跳了三跳。
“要不咱先溜出去探探路?听说天欲宫的人在城西破庙里集合,咱去瞅瞅热闹。”
阿楚猛地回过头,眼睛亮得像两颗浸了水的黑琉璃。
“真的假的啦?会不会太危险哦?”
晏辰挑着眉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东北话裹着点湿热的气息。
“危险才刺激啊,你想想,要是能拍到哥舒天抠脚的照片,回去能吹一辈子牛。”
阿楚被他逗得咯咯笑,伸手推开他的脸。
“要死啦你,哥舒天可是大反派欸,哪会做这种事啦。”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噤声,猫着腰挪到窗边。
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后院墙头上两个黑衣人影。
不是那种全黑的夜行衣,而是镶着银边的暗纹黑袍,领口露出半截苍白的脖颈——是天欲宫的标志。
“来了来了,正主儿上赶着送素材。”
晏辰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刀上。
阿楚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台湾腔压得像蚊子哼。
“等等啦,你看他们腰上的玉佩,是不是跟剧里演的一样哦?”
果然,其中一人抬手拢了拢衣襟,腰间垂下的墨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上面刻着扭曲的“欲”字。
就在这时,那两人突然翻身跃入院中,足尖点地时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阿楚吓得捂住嘴,指缝里漏出的气音都在发颤。
“我的妈呀,轻功欸,比武侠片里吊威亚还厉害啦!”
晏辰却突然低笑出声,用刀背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