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玩意儿还有这功能。"晏辰摸着下巴,"早知道刚才就让她用心脏砸人了。"
应渊趁黑雾凝滞的瞬间,剑峰直刺而出。
这一次,斩荒剑没入了黑雾中央。
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黑雾渐渐消散,露出里面穿着现代夹克的男人。
他胸口插着剑,嘴角溢出黑血,眼睛死死瞪着晏辰:"你们。。。会后悔的。。。"
说完,身体化作点点星光,只留下枚黑色的令牌落在地上。
晏辰弯腰捡起令牌,上面刻着的数字"7"正在慢慢褪去。
"第七个了。"他把令牌塞进背包,"看来这维度的猎杀者不少。"
阿楚正帮颜淡把琉璃心塞回胸口,手指刚触到那片肌肤,就被烫得缩回手。
"得赶紧找个仙医看看。"她搓着被烫红的指尖,"这心再晾下去该成凉拌菜了。"
应渊拔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看着地上残留的黑色血迹,又看看阿楚手里印着"再来一瓶"的可乐瓶,突然觉得自己活了这几万年像是白活了。
"你们究竟是。。。"他的话刚说一半,就被阿楚塞了瓶可乐。
"冰镇的,压压惊。"阿楚拧开瓶盖递过去,"等会儿回衍虚天宫,记得给我们开两间上房,最好带独立卫浴的那种。"
颜淡捂着胸口站起来,粉色墨镜滑到鼻尖,露出双写满困惑的眼睛:"你们。。。真的是散仙?"
晏辰正用消毒棉擦拭战术靴上的黑血,闻言头也不抬:"算是吧,就是修行的地方有点特别。"
远处传来仙官的脚步声,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引来的。
阿楚突然拍了下手:"糟了!剧情里萤灯那小贱人该来了!"
晏辰迅速把所有现代装备塞进背包,拉链拉到一半又想起什么,掏出支口红塞进颜淡手里。
"这是啥?"颜淡捏着那支亮粉色的唇膏,指尖微微发颤。
"等会儿有人跟你逼逼赖赖,你就涂这个。"阿楚压低声音,"气场两米八,谁看了都害怕。"
应渊看着那支闪着珠光的口红,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仙官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崖边,为首的正是穿着一身素白仙衣的萤灯。
她看到崖边的景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算计的光。
"帝君!颜淡仙子这是。。。"萤灯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
阿楚突然按住颜淡的肩膀,用口型说:涂!
颜淡犹豫了一下,还是笨拙地拧开唇膏,往嘴唇上抹了起来。
亮粉色在苍白的唇上格外显眼,配上她嘴角未干的血迹,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萤灯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颜淡那抹唇色,突然忘了自己要说啥。
应渊的眼神在颜淡的嘴唇和阿楚的t恤之间来回移动,握着可乐瓶的手指紧了紧。
"哎呀萤灯仙子来了啊。"阿楚笑眯眯地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挽她的胳膊,"刚才我们跟颜淡妹妹讨论新出的口红色号呢,你看这死亡芭比粉是不是很衬她?"
萤灯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般拍着袖子:"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喧哗!"
"我是她闺蜜。"阿楚往颜淡身边一站,比了个剪刀手,"刚从我们那旮沓过来的,打算在九重天玩几天。"
晏辰靠在岩石上,把无人机抛来抛去:"准确来说,是误入。"
萤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应渊手里的可乐瓶上:"帝君,这两人形迹可疑,恐是魔族奸细。。。"
"她不是。"应渊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萤灯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阿楚冲晏辰挤了挤眼,用口型说:有戏。
晏辰翻了个白眼,从背包里掏出包瓜子,慢悠悠地嗑了起来。
颜淡还在对着空气抿嘴唇,似乎对那支口红很满意。
"颜淡擅闯悬心崖,盗取法器,理应。。。"萤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阿楚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