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着自己那锅已经变成盐水的汤,终于沉默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妇人,看到锅里的情况,忍不住叹了口气。
“儿啊,娘早就跟你说过,做菜要慢慢来,”她拿起勺子舀了点汤,眉头紧锁,“你这是要腌肉啊?”
愚人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娘,我只是想让汤更好喝。”
老妇人摸了摸他的头,拿起另一个锅开始重新煮汤。
“好吃的东西,都得有个度,”她慢悠悠地说,“就像日子,太咸了不行,太淡了也不行。”
阿楚靠在晏辰肩上,看着母子俩一个煮汤一个烧火,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原来最朴素的道理。
往往藏在最平常的日子里。
翠鸟把巢筑在芦苇丛里,离水面只有三尺高,蛋在窝里轻轻晃动。
阿楚举着望远镜,看得眼睛都酸了。
“我说这位鸟妈妈,您这巢是不是筑得太低了?”她小声嘀咕,“万一涨水了怎么办?”
晏辰正在调试风速仪,闻言抬头看了看天空。
“看这云象,明天可能有大雨,”他指着远处的河面,“水位至少要涨半尺。”
翠鸟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话,突然从巢里飞出来,在他们头顶盘旋。
阿楚从背包里拿出鸟食,撒在地上。
“别怕,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她轻声说,“只是觉得你的巢有点危险。”
翠鸟歪着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窝里的蛋,突然俯冲下来,叼起一根芦苇往高处飞去。
“哎,它好像听懂了!”阿楚兴奋地拉着晏辰的手。
只见翠鸟在更高的芦苇丛里盘旋了几圈,开始用新的芦苇加固旧巢,一点点把巢往高处挪。
晏辰拿出相机,拍下这珍贵的画面。
“动物的本能其实很敏锐,”他感慨道,“它们比人类更能感知环境的变化。”
阿楚点点头,突然看到远处有个小孩正拿着弹弓,偷偷往这边走来。
“不好!”她赶紧站起来,朝着小孩的方向大喊,“那边危险,别过来!”
小孩被吓了一跳,弹弓掉在地上,转身就跑。
翠鸟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加快了筑巢的速度,不一会儿就把巢挪到了离水面一丈高的地方。
第二天果然下起了大雨,河水猛涨,原来的巢址已经被淹没在水里。
翠鸟站在新巢里,看着雨幕,发出清脆的叫声。
阿楚撑着伞,看着那小小的鸟巢在风雨中稳如泰山,突然明白了什么。
有时候改变。
不是因为胆小。
而是为了更好地守护。
临江的麋鹿跟着主人散步,见了狗就摇尾巴,一点也不害怕。
阿楚抱着一袋胡萝卜,小心翼翼地递到麋鹿嘴边。
“你这小家伙,心也太大了,”她笑着说,“那些狗可是会咬你的。”
麋鹿眨着大眼睛,叼过胡萝卜,嚼得津津有味。
晏辰靠在廊柱上,看着不远处的狗群,眉头微微皱起。
“这些狗现在不咬它,是因为主人在,”他轻声说,“一旦离开主人的庇护,就危险了。”
主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