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笑得直不起腰,“听见没,它说咱们抢戏了。”
晏辰牵着羊,“走吧,按剧情该去集市卖钱了。”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等等,这羊会不会再变回去?”
话音刚落,白羊突然打了个喷嚏,又变成了鬼的模样,只是身上还缠着登山绳。
“忘了告诉你,我的唾沫时效只有一盏茶。”宋定伯挠挠头。
鬼翻了个白眼,“你们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套路深。”
阿楚闻到一股檀香,睁开眼看见一间简朴的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尊木雕,眉眼依稀像个老妇人。
晏辰正对着木雕拍照,“丁兰刻木,这尊像雕得还真传神。”
阿楚凑过去看,“按照故事,丁兰对这木像毕恭毕敬,他妻子却不恭敬,还拿针刺木像的手指。”
话没说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青年端着茶水进来,正是丁兰。
他看见阿楚和晏辰,愣了一下,“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我家?”
晏辰收起手机,“我们是远方来的旅人,路过此地想讨碗水喝。”
丁兰放下茶水,“请便,但请不要碰那尊木像。”
阿楚端起茶杯,“这是你母亲的像吧?雕得真像。”
丁兰眼圈微红,“家母早逝,我思念她,便刻了这木像。”
这时,一个妇人从里屋出来,看见木像就皱眉,“又是这破木头,每天上香磕头,比伺候活人还累。”
丁兰脸色一沉,“不得对母亲无礼!”
阿楚赶紧打圆场:“嫂子可能只是觉得,思念放在心里就好,不必太拘泥形式。”
妇人哼了一声,“我看她就是故意挑刺。”
晏辰突然说:“其实嫂子可能是觉得,丁兰把对母亲的思念都寄托在木像上,忽略了身边的人。”
妇人愣住了,丁兰也陷入沉思。
当天晚上,阿楚和晏辰借宿在柴房,听见里屋传来争吵声。
“我不是不尊重婆婆,只是你每天对着木头说话,让我觉得……”妇人的声音带着委屈。
丁兰叹了口气,“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阿楚捅了捅晏辰,“你看,咱们好像起作用了。”
晏辰笑了,“但愿吧,不过按剧情,木像的手指会流血,丁兰会休妻。”
第二天一早,他们果然看见丁兰拿着木像,手指处真的有血迹。
但他没有发怒,反而对妻子说:“或许是我太执着了,母亲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们不和。”
妇人眼眶红了,“我以后会好好待它的。”
阿楚小声对晏辰说:“有人说‘这反转可以啊,丁兰居然没休妻’。”
晏辰耸耸肩,“可能是咱们的话起了点作用。”
一阵果香飘来,阿楚睁开眼,看见满树红彤彤的枣子,旁边还摆着几筐梨。
晏辰正在摘枣子,咬了一口,“囫囵吞枣,看来咱们遇到那个怕伤牙又怕伤脾的家伙了。”
阿楚也摘了个枣,“他会说吃梨伤脾,吃枣伤牙,所以想个办法囫囵吞枣。”
果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蹲在梨筐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梨益齿而损脾,枣益脾而损齿,这可如何是好?”
阿楚走过去,“简单啊,吃梨时细嚼慢咽,吃枣时……”
晏辰接过话:“吐核就行,不用囫囵吞。”
书生抬头,“可那样还是会伤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