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点头:“我爹以前是库吏,被县太爷诬陷偷了国库的金子,才冤死的。”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这和他们知道的故事不一样——原来马良拒画金山,不只是因为骨气,还有家仇。
船行到下游,马良突然指着岸边:“看,那是我画的粮仓,分给灾民的。”
阿楚望去,果然有座粮仓,几个灾民正背着粮食出来,脸上带着感激。
“你明明可以画金银,却画这些。”晏辰轻声说。
马良握紧毛笔:“笔是用来帮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
这时,岸边走来个穿绿裙的少女,看到晏辰眼睛一亮,上前福了福身:“公子仪表不凡,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阿楚立刻挽住晏辰的胳膊,笑眯眯地说:“他叫晏辰,是我的人哦。”
少女愣了愣,失望地离开了。
晏辰捏了捏阿楚的脸颊:“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嘴硬,“只是不想你被搭讪啦。”
马良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二位感情真好。”
阿楚脸更红了,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帮你揭穿县太爷吧!”
晏辰点头:“我有录音笔,刚才管家的话录下来了。”
马良眼睛一亮:“录音笔?是什么法器?”
阿楚刚要解释,远处传来鼓声——县城方向升起了狼烟。
“不好,”马良站起身,“县太爷肯定去搜我家了。”
三人赶紧划船回去,却在城外被县太爷的军队拦住了。
县太爷坐在轿子里,得意地说:“马良,把笔交出来,我就放了那些灾民。”
阿楚这才看到,城门下绑着十几个灾民。
马良咬着牙,刚要交出笔,晏辰突然拿出无人机,升到空中。
“看到没,”他指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你粮仓里的粮食,根本不是赈灾的,是要运去倒卖的。”
县太爷脸色一变:“胡说!”
“要不要我把账本念出来?”晏辰拿出从管家身上搜来的账本,“三月初三,私吞赈灾粮五十石;四月初五,倒卖官盐……”
县太爷慌了,下令放箭。
马良立刻画了面盾牌挡住箭雨,阿楚则用扩音器播放县太爷和管家的对话录音。
士兵们听到县太爷的贪腐行径,纷纷放下了武器。
最终,县太爷被士兵们绑了起来,灾民们重获自由。
马良看着晏辰和阿楚,郑重地说:“多谢二位,只是……”他看向自己的毛笔,“刚才那玉佩,好像让笔失去了灵性。”
阿楚掏出放大镜,发现毛笔笔尖有个细小的缺口:“是被玉佩的邪气伤到了!”
晏辰突然想起什么,拿出随身携带的纳米胶带:“试试这个。”
他小心地用胶带粘好缺口,马良试着画了只蝴蝶,蝴蝶立刻活了过来,落在阿楚的肩上。
“真的好了!”马良惊喜道。
夕阳下,马良用神笔给村民们画了新的房屋和农具,阿楚和晏辰坐在山坡上看着。
“原来故事背后,还有这么多事。”阿楚轻声说。
晏辰握住她的手:“就像人,不能只看表面。”
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的笛声,阿楚突然指着天空:“快看,是刚才那只飞鸟!”
飞鸟盘旋几圈,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飞去,仿佛在指引新的方向。
刚站稳脚跟,阿楚就被头顶的鹊桥惊得张大了嘴。
成千上万只喜鹊首尾相接,在银河上架起座闪烁着微光的桥,桥两端,一男一女正朝着彼此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