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望着银河对岸的牛郎织女,挥了挥手:“再宽限一个时辰。”
鹊桥重新凝聚,牛郎织女再次相拥,这次,他们的脸上有了笑容。
云岫走到晏辰身边,脸颊微红:“公子好厉害,不知可否教我用那个‘打火机’?”
阿楚立刻挡在晏辰面前,笑眯眯地说:“他只会用给我点外卖哦。”
云岫愣了愣,不懂“外卖”是什么,只好讪讪地离开了。
晏辰低头看着阿楚,眼里满是笑意:“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踮起脚,在他耳边说,“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打火机,只能给我用。”
晏辰的心像被羽毛搔过,刚要低头吻她,就见牛郎抱着孩子走过来,感激地说:“多谢二位相助。”
织女也走过来,递给阿楚一块云锦:“这是我亲手织的,聊表谢意。”
阿楚接过云锦,发现上面竟有刚才黑蛟的图案,只是被改成了温顺的样子。
“其实,”织女轻声说,“每年相会,不只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镇压黑蛟——我们的眼泪,能净化妖气。”
阿楚和晏辰这才明白,原来鹊桥相会,还有这样的秘密。
时辰快到了,牛郎要带着孩子回去了。
“明年见。”织女挥着手,眼泪落在银河里,泛起点点金光。
阿楚突然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我给你们拍了合照哦,留着看。”
牛郎和织女看着照片里的自己,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是……能留住影像的法器?”牛郎喃喃道。
晏辰点头:“算是吧。”
牛郎郑重地收起照片:“多谢。”
看着牛郎带着孩子消失在云雾中,阿楚叹了口气:“希望明年不用这么麻烦。”
晏辰握住她的手:“至少今年,他们多了一个时辰。”
银河的水渐渐平静,喜鹊们开始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云岫跑来,递给他们一个盒子:“娘娘说,这个送你们。”
打开盒子,里面是两颗晶莹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
“这是‘相思珠’,”云岫笑着说,“戴着它,无论多远都能感觉到对方。”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戴上珠子的瞬间,阿楚感觉指尖传来一阵暖意,看向晏辰时,他也正看着自己,眼里的光比珠子还亮。
城墙的砖块带着潮湿的寒气,蹭得阿楚的手心发凉。
她趴在垛口往下看,孟姜女正跪在城下,哭声像刀子一样割在人心上,城砖竟真的在簌簌掉落。
“我的天,”阿楚小声说,“比纪录片里演的震撼多了。”
晏辰举着相机拍摄,镜头里,孟姜女的发髻已经散乱,素色的衣裙沾满了泥点,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注意到没,”晏辰调整焦距,“她哭的时候,城墙的裂缝里有红光。”
阿楚凑近看,果然,砖块缝隙中渗出淡淡的红色,像血又像某种矿石。
“这和传说不一样欸,”阿楚疑惑道,“不是说感动天地才塌的吗?”
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走过来,厉声喝道:“干什么的!不许在城墙上逗留!”
晏辰赶紧收起相机,拉着阿楚往下走:“我们是来探亲的。”
士兵狐疑地打量着他们的牛仔裤和运动鞋,却没再多问——最近来寻亲的百姓太多了。
刚下城墙,就见孟姜女身边围了几个官差,正拉扯着要把她带走。
“放开我!我要找我丈夫万喜良!”孟姜女挣扎着,声音都嘶哑了。
“他早就死了!”一个官差不耐烦地说,“赶紧滚开,别影响修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