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提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巴依特喊:“阿凡提!你来得正好!”
巴依特指着他:“这些外乡人肯定是你引来的!想破坏官府的规定!”
阿凡提慢条斯理地擦着驴毛:“我可没那本事,不过我知道,有人偷偷往井里倒了桐油。”
村民们一片哗然。
巴依特脸色大变:“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阿凡提看向村民,“大家可以把井水抽干看看。”
几个年轻的村民立刻找来工具,开始抽水。
巴依特想阻止,却被愤怒的村民们拦住了。
阿楚凑到晏辰耳边:“桐油比泻盐狠多了,这是想彻底毁了水源啊。”
晏辰看着巴依特慌乱的样子:“他背后肯定还有人。”
一个小小的巴依特,不可能搞到改良版喊话筒和这么多桐油。
井里的水渐渐抽干了,露出湿漉漉的井底。
一个村民跳下去,很快举起一块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找到了!”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浸透了桐油的木柴。
证据确凿,巴依特面如死灰。
村民们气坏了,围着他要说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队穿着制服的士兵骑马过来,为首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军官。
“都住手!”军官喊道,“奉县令之命,带走巴依特!”
巴依特像是看到了救星:“王大人!是他们陷害我!”
军官根本不理他,挥手让士兵把他捆起来。
阿楚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哪一出?剧情反转得比翻书还快。”
晏辰盯着那个军官:“他腰间的令牌,是城防营的。”
这级别,比管理土地税的官大得多。
军官处理完巴依特,径直走向阿凡提:“先生,县令有请。”
阿凡提愣了一下:“县令找我有事?”
“具体不清楚,”军官态度恭敬,“说是有重要的事商量。”
阿凡提看了看晏辰和阿楚,点了点头:“我跟你去。”
他骑上毛驴,跟着士兵们走了。
村民们欢呼着散去,开始清理井里的桐油。
阿楚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总觉得不对劲。
“你觉不觉得,”她对晏辰说,“那个军官看阿凡提的眼神,有点奇怪?”
晏辰打开热成像仪,看着远去的队伍:“不是有点奇怪,是很奇怪。”
仪器显示,那个军官的体温比正常人高很多,而且心跳速度快得异常。
“他在紧张,”晏辰分析道,“而且是极度紧张。”
阿楚抱住胳膊:“县令找阿凡提,会是什么事?”
“不知道,”晏辰关掉仪器,“但肯定不是好事。”
两人决定跟上去看看,悄悄跟在队伍后面。
绿洲边缘的小路通向远处的城镇,路边的胡杨林越来越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