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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探元上都（第9页）

“前面左转有个检修口，”铁蛋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出去就是军械库的后院。”

检修口的栅栏锈迹斑斑，晏辰用力一推就开了。后院堆着不少木箱，上面盖着防雨的油布，空气中的硫磺味更浓了。

能量反应最强的地方在军械库主楼的地下室入口，门口守着两个怯薛军，腰间的火铳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阿楚突然指着远处的宫墙，大喊一声：“快看！流星！”

两个守卫下意识抬头的瞬间，铁蛋已经冲了过去，合金臂精准地砍在他们的颈后，两人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

【铁蛋这手刀帅炸了！】

【阿楚这声东击西用得溜啊】

【快看看地下室有什么！我赌五包辣条是新火器！】

晏辰用守卫的钥匙打开地下室门，一股浓烈的金属腥气涌出来。铁蛋打开胸前的探照灯，光柱扫过之处，露出一排排整齐的铁架，上面摆满了……齿轮？

这些齿轮大小不一，最小的只有指甲盖大，最大的直径足有一米，齿牙上都刻着细密的花纹，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某种巨大机械的心脏在跳动。

“这是……水转大纺车的零件？”阿楚拿起一个带轴的齿轮，上面的花纹隐约是梵文，“不对，纺车不需要这么精密的齿轮。”

铁蛋的扫描仪贴近最大的齿轮，屏幕上的三维模型逐渐成型——那是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由数百个齿轮咬合而成，中心位置有个凹槽，形状与他们在南宋找到的黑色石头完美契合。

“结构分析完成，判定为水力驱动的能量转换器，核心部件缺失，残留能量与星尘号引擎吻合度58%，”铁蛋的机械眼红光闪烁，“检测到齿轮材质含镍铬合金，这种配比在13世纪尚未出现。”

晏辰蹲下身检查齿轮的磨损痕迹：“这些齿轮一直在运转，说明有人定期维护，而且……”他指着齿轮边缘的编号，“这些编号是阿拉伯数字，元代虽然有传入，但军械库里用的应该是蒙古文或汉文。”

阿楚突然捂住口鼻，指了指地下室深处。

那里的阴影里，隐约躺着个人形物体，身上盖着破旧的毡布，露出的衣角绣着熟悉的彗星标志——和星尘号探员制服上的一模一样。

三人走过去掀开毡布的瞬间，阿楚的呼吸猛地顿住。

那是一具半机械化的躯体，左臂和右腿是银灰色的合金假肢，胸口的能量核心已经熄灭，脸上覆盖着破碎的面罩，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纸，眉眼轮廓竟与之前遇到的星尘号探员734有几分相似。

“是星尘号的探员，”晏辰的手指轻轻拂过躯体颈后的编号，“811，和734提到的搭档编号一致。”

铁蛋的扫描仪覆盖全身，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检测到躯体内部有未引爆的微型炸弹，触发机制与仲裁者的追踪装置一致，”它的机械臂拆解开能量核心的外壳，“核心被强行剥离，属于谋杀。”

阿楚的手机突然震动，直播间的弹幕疯狂滚动。

【是之前提到的811！他死了？】

【仲裁者干的？太狠了吧！】

【那些齿轮怎么办？会不会也是炸弹？】

晏辰的目光落在811紧握的右手上，那只完好的人类手掌里，攥着半张羊皮纸，上面用碳笔绘制着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火炮的剖面图，但炮管里画着螺旋状的线条，与现代步枪的膛线惊人地相似。

“这是……线膛炮的设计图？”阿楚凑近看，“元代就有线膛炮了？”

铁蛋扫描图纸，光屏上立刻匹配出数据库里的信息。

“与15世纪欧洲出现的线膛炮原理一致，但这张图纸的绘制时间至少提前了两百年，”它顿了顿，补充道，“图纸边缘的笔记是蒙古文，翻译结果：‘需天石引信，三发必裂’。”

“天石就是我们之前找到的黑色石头，”晏辰将羊皮纸收好，“看来811在尝试用星尘号的能量驱动古代火器，但被人发现并灭口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入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铁蛋瞬间挡在两人身前，激光炮充能的嗡鸣声打破寂静。

“检测到高浓度时空能量波动，与仲裁者的锚点特征吻合度97%，威胁等级：致命。”

三道银色身影破墙而入，铠甲上的符文在黑暗中亮起红光，正是之前在南宋遇到的仲裁者！为首者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

“终于找到星尘号的余孽了，”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还有这两个躲在历史夹缝里的爬虫。”

阿楚举起手机，镜头稳稳对准仲裁者，弹幕瞬间刷屏。

【又是这群面具怪！铁蛋揍他们！】

【快启动防御屏障！别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