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对着梳妆镜扯了扯新旗袍的领口。
月白色的丝绸上绣着暗金色的龙纹,开衩刚好到大腿中部,比那件血污的红旗袍端庄了许多。
"早知道太平山顶有这么多摄像头,就该穿件带伪装功能的隐形旗袍。"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抛了个媚眼,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晏辰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指尖划过旗袍开衩处的肌肤:"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不穿的时候。"
阿楚反手拍掉他的手,镜子里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正经点,等下要见那么多宗师,别给我丢人。再说了,铁蛋的摄影设备都架好了,要是拍出格画面,被粉丝看到我还怎么混?"
铁蛋扛着全息摄像机站在精武会馆的院子里,金属臂正调试着焦距。
"老板老板娘快点!"他对着屋里大喊,镜头却偷偷对准了正在练拳的陈真,"陈真师傅的肌肉线条拍出来肯定上热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傻妞抱着工具箱从他身边走过,轻轻敲了敲他的镜头:"别偷懒,赶紧检查设备。等下到了太平山顶,说不定会有电磁干扰,要是拍坏了老板娘的婚纱照,你就等着睡仓库吧。"
叶问和黄飞鸿、霍元甲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桌上摊着太平山的地图,三个茶杯冒着热气,在地图上氤氲出淡淡的水雾。
"气象台的位置在山顶最高处,四周都是悬崖,只有一条公路能上去。"叶问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红点处,"机械神教选在这里,显然是有恃无恐。"
黄飞鸿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茶水在杯壁上划出圈:"他们的雷达能监视全香港,我们的行踪肯定早就暴露了。"
霍元甲的脸色好了许多,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总不能让他们把香港变成机械人的天下。"
张天志和宫二走进来,两人的腰间都多了把短刀——是昨晚在城寨兵器铺买的,刀鞘上刻着精美的花纹。
"兵器铺的老板说这是玄铁打造的,能砍断钢筋。"张天志拔出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我试了试,确实比我的铁球锋利。"
宫二的短刀更显小巧,刀柄缠着防滑的黑布:"老板还说,最近总有人来买能隔绝电磁信号的材料,像是在做什么防护工事。"
陈真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走进来,里面露出半截绳索和几个铁钩:"师父,我准备了登山装备,万一公路被堵,我们可以从后山爬上去。"
晏辰搂着阿楚的腰走进堂屋,阿楚的月白旗袍在一众深色衣服里格外显眼。
"各位宗师准备好了吗?"阿楚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昨晚p好的婚纱照模板,"我已经选好滤镜了,保证把大家拍得帅帅的。"
晏辰晃了晃手里的电磁脉冲手雷:"婚纱照拍完再炸气象台,两不误。"
铁蛋突然从外面跑进来,金属脸上沾着灰:"老板老板娘,外面来了辆黑色轿车,说是太平山观光局的,来接我们去山顶拍宣传片。"
傻妞跟在后面,屏幕上显示着轿车的扫描结果:"车底有炸弹,驾驶座的人后颈有金属接口,是机械神教的半机械人。"
阿楚突然笑了:"来得正好,省得我们自己打车了。铁蛋,把炸弹拆下来当纪念品,顺便给那半机械人换个友善点的程序。"
铁蛋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顺便让他体验下什么叫机器人的幽默,给他装个讲冷笑话的模块。"
黑色轿车停在精武会馆门口,司机戴着白手套,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只是眼神有些僵硬。
"各位请上车。"司机打开车门,动作流畅得像个机器人。
阿楚第一个坐进去,月白旗袍的裙摆铺在真皮座椅上:"师傅你这车不错啊,就是香水味太浓了,掩盖不住机油味。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纯天然的香薰?"
司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被拆穿。
晏辰挨着阿楚坐下,胳膊搭在她腿上,指尖在旗袍开衩处轻轻画圈:"老婆别欺负老实人,人家说不定是第一次做司机。"
叶问和黄飞鸿、霍元甲坐在后排,张天志和宫二、陈真坐在副驾驶和后备箱——后备箱被铁蛋临时改装过,加了个座位。
轿车驶离九龙城寨时,阿楚对着窗外挥了挥手,仿佛在告别这个充满血与火的地方。
"你说老和尚会不会在偷偷帮我们?"她靠在晏辰肩上,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城寨牌坊。
晏辰把玩着她的珍珠耳坠:"他要是想帮我们,早就该出现了。不过那枚往生钱越来越烫,说不定他在暗中给我们加buff。"
铁蛋藏在后备箱的暗格里,正通过傻妞的摄像头观察司机的一举一动。
"老板老板娘,这司机的脑电波很奇怪,像是被人远程操控着。"铁蛋的声音通过微型耳机传来,"我已经在他的接口处装了个病毒,等下让他跳段脱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