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佟湘玉正趴在柜台上数着铜板,阳光斜斜地打在她的鬓角,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额滴神啊,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没客人来送钱钱哟。”她一边念叨着,一边把铜板一个个摞起来,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
白展堂正靠在门框上打哈欠,闻言懒洋洋地接话:“我说掌柜的,您这铜钱都快能绕地球一圈了,还惦记着那三瓜两枣呢?”
“去去去,”佟湘玉头也不抬地挥挥手,“你懂个啥?这叫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子曾经曰过……”
“哎哎哎,”吕秀才从账房探出头来,推了推眼镜,“掌柜的,这话是我说的专属台词。”
郭芙蓉正拿着抹布擦桌子,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还专属台词?上次是谁把‘三人行必有我师’说成‘三人行必有我尸’的?”
“那、那是口误!”吕秀才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辩解,“芙妹,你怎么总揭我短?”
“我乐意,”郭芙蓉挑眉,手里的抹布耍得像条鞭子,“有本事你也揭我的?”
李大嘴端着一盘刚出炉的馒头从后厨出来,嚷嚷着:“哎哎哎,别吵了别吵了,再吵馒头都凉了!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莫小贝正趴在桌子上摆弄着一支糖葫芦,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大嘴叔,给我留两个,要最大的!”
“就你嘴馋!”李大嘴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刚要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带着点戏谑的声音。
“嗯哼,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这里可真是热闹啊,像个该死的派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深色的皮夹克,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一根缠着铁丝的棒球棍,那棒球棍看起来饱经沧桑,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些暗红色的痕迹。
阿楚正靠在晏辰怀里玩手机,闻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圆:“ohmyGod!这不是……”
晏辰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嘘,淡定,淡定,咱们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说着,松开手,冲那人扬了扬下巴,“这位兄台,看着面生得很啊,是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目光在客栈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晏辰和阿楚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打尖?住店?听起来像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们这儿,谁是老大?”
佟湘玉一听这话,立刻挺直了腰板,走到柜台前,双手往柜台上一撑:“额就是这儿的掌柜的,佟湘玉,你有啥事儿?”
那人把目光转向佟湘玉,慢悠悠地说:“佟湘玉?不错的名字。我叫尼根,记住这个名字,或许对你有好处。”他晃了晃手里的棒球棍,“这是露西尔,我最好的朋友。”
白展堂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往佟湘玉身前挪了挪:“我说尼根是吧?你这朋友看着可不太友好啊,带着它来我们这儿,是想干吗?”
尼根轻笑一声:“干吗?不干吗,就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毕竟,在外面奔波久了,也挺累的。”他说着,径直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把露西尔靠在桌边,“给我来杯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再来点吃的,记在账上。”
李大嘴在一旁看得直咋舌,拉着吕秀才小声说:“秀才,这人看着不好惹啊,跟他那啥露西尔一样,透着股凶气。”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沉吟道:“观其言行,此人恐非善类,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郭芙蓉撸了撸袖子:“管他善类恶类,敢在同福客栈撒野,看我排山倒海不把他拍扁了!”
阿楚这时突然凑到晏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晏辰,你看他那造型,是不是有点像隔壁老王家的二哈,就是那种看起来很凶,其实可能有点傻的?”
晏辰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啊,就知道瞎说。不过说真的,他手里那玩意儿,看着挺带感的,不知道能不能用来打棒球。”
“打棒球?”阿楚眼睛一亮,“你别说,还真有点像。不过我觉得用来打核桃可能更合适,你看那纹路,多适合磕核桃啊。”
晏辰低笑出声:“你这脑回路,总是这么清奇。”他伸手揽住阿楚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过我喜欢。”
阿楚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讨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干啥。”她伸手在晏辰胳膊上掐了一下,“再说了,比起那个尼根,我觉得还是你更带感。”
“哦?是吗?”晏辰挑眉,“那我要不要也找个啥玩意儿当我的好朋友,比如你的发簪?”
阿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拉倒吧,我的发簪可没那露西尔那么凶,它温柔着呢,就像我一样。”
“是是是,”晏辰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的阿楚最温柔了,温柔得像水一样,就是偶尔有点小脾气,不过我也喜欢。”
【】这不是尼根吗?他怎么来这儿了?
【】我的天,露西尔也来了!这组合有点顶啊!
【】尼根还是这副欠揍又霸气的样子,爱了爱了。
【】同福客栈这下热闹了,不知道尼根和老白他们会擦出什么火花。
【】感觉尼根在这里可能要吃瘪,毕竟老白他们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