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宝眼眶泛红:“俺哥中箭坠崖,俺本想冲上去报仇,结果也……”
阿楚听得心里一酸,拉了拉晏辰的手。晏辰会意,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两位好汉先别难过,既然来了就是缘分。解珍大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比你们那会儿的金疮药好用一百倍,保证不留疤痕。”
解珍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了上衣。他的肩膀上果然有个箭孔,虽然不再流血,但周围已经红肿。晏辰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阿楚在一旁帮忙递棉签,嘴里还念叨着:“啧啧啧,这箭头够狠的,要是再偏一点,你这胳膊就废了。不过你这肌肉可以啊,常年打猎练出来的吧?比健身房那些练出来的结实多了。”
解珍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脸颊泛起红晕。解宝在一旁急道:“你轻点!别弄疼俺哥!”
“放心吧,”阿楚对着解宝眨眨眼,“我家晏辰可是妙手回春,平时我磕着碰着,他都能给我吹出花儿来,保证你哥待会儿就跟没事人一样。”
晏辰抬头瞪了她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别瞎说,小心解宝兄弟揍你。”他转头对解珍温和地说,“忍一下,可能有点疼。”
解珍咬着牙点点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晏辰动作麻利地撒上药,用纱布包扎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好了。”晏辰拍了拍手,“这药一天换一次,三天就能拆线。”
解珍活动了一下胳膊,惊讶地说:“果然不疼了,多谢这位小哥。”
“客气啥,”阿楚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来,喝点水,补充点电解质。这玩意儿比你们那井水好喝,还带点甜味儿。”
解珍接过去,学着阿楚的样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水果然不错!比俺们山里的泉水还解渴。”
吕方看着他们互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咳嗽了一声:“咳咳,不知二位能否也帮某家看看?某家在打斗中好像扭到了腰。”
铁蛋在一旁阴阳怪气:“哟,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还扭到腰了?是不是模仿吕布的时候用力过猛了?”
吕方脸一红:“休得胡言!某家是被敌军暗算才……”
“铁蛋,”傻妞拉了拉他的胳膊,“别这样说吕将军。”她转向吕方,温柔地说,“吕将军,让我看看吧,我也会治伤。”
吕方立刻露出笑容:“那就有劳姑娘了。”
铁蛋看着吕方那副谄媚的样子,气得眼睛都直了,在一旁嘟囔:“真是防火防盗防师兄,哦不,是防色狼。”
阿楚笑得前仰后合,靠在晏辰怀里直不起腰:“铁蛋这醋坛子打翻了,酸味都快溢出来了。”
晏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暧昧:“那我们要不要也加点料,让这酸味更浓一点?”
“讨厌!”阿楚伸手掐了他一把,却被他反手握住,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挠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是邢捕头的大嗓门:“里面的人都听着,官府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解珍解宝脸色骤变,同时伸手摸向腰间的刀。吕方也握紧了方天画戟,警惕地盯着门口。
“别紧张,”白展堂连忙摆手,“是我们这儿的捕头,人不坏,就是有点爱贪小便宜。”
话音未落,邢捕头和燕小六就推门进来了。燕小六手里还拿着个唢呐,看见屋里的情形,当即吹了个高亢的调子:“呔!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携带凶器私闯民宅!”
邢捕头推了他一把:“小六子,别吹了,吵死了。”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解珍三人,“这几位是……”
“他们是我远房亲戚,来投奔我的。”佟湘玉抢先说道,给白展堂使了个眼色。
白展堂立刻会意,笑着上前递烟:“邢捕头,燕捕头,里面坐。这几位刚从乡下上来,不懂规矩,您多担待。”
邢捕头接过烟,闻了闻:“哦?乡下上来的?看着不像啊,倒像是……”他突然压低声音,“倒像是梁山好汉。”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邢捕头居然看出来了。
解珍解宝对视一眼,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吕方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别别别,”晏辰连忙站起来打圆场,“邢捕头真会开玩笑,他们就是喜欢cosplay梁山好汉,平时在家没事就练练武术,强身健体。不信您看,这刀都是木头做的。”他说着拿起解珍的刀,掂量了一下,“哎哟,还挺沉,这道具做得够逼真的。”
邢捕头显然不信,但看在白展堂和佟湘玉的面子上,也没再追问,只是说:“行了行了,最近镇上不太平,你们注意点,别惹事。小六子,我们走。”
燕小六临走前还不忘对着吕方的方天画戟吹了个唢呐,结果被吕方一个眼刀吓得赶紧跑了。
等人走了,解珍才松了口气,对佟湘玉和白展堂抱拳道:“多谢几位仗义相助。”
“客气啥,”佟湘玉摆摆手,“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