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呵气如兰:“我只对你一个人拍彩虹屁,保证拍到你腿软,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阿楚脸一红,伸手掐了他一把:“死样,大白天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就在这时,客栈门口又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容貌清丽,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愁,手里还拿着一支沾着墨汁的毛笔。
女子走进来后,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正在整理书籍的吕秀才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随即又换上一副柔弱的表情,轻轻咳嗽了两声:“请问……这里是同福客栈吗?我迷路了,想借宿一晚。”
佟湘玉见又来了客人,连忙迎上去:“是啊是啊,姑娘里面请,我们这儿有上房有厢房,你想住什么样的?”
女子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柔弱得像一阵风:“随便一间就好,我身子不太舒服,想早点歇息。”
阿楚凑到晏辰身边,小声说:“这姐姐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我总觉得她眼神有点不对劲呢?你看她看吕秀才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晏辰挑了挑眉:“哦?难道又是哪个剧组的?不过这气质,倒是跟刚才那个柳苏若完全不一样,这个走的是柔弱白莲花路线?”
“什么白莲花,我看是绿茶婊吧,”阿楚撇撇嘴,“你看她那手,明明拿着毛笔,却故意往吕秀才那边靠,啧啧啧,段位不低啊。”
女子似乎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眼眶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两位姐姐是不是误会我了?我只是……只是觉得那位先生看书的样子很像我一位故人。”
吕秀才听到这话,连忙放下书走过来:“姑娘认识我?”
女子连忙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不……不认识,只是……只是有点像而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郭芙蓉一看这情况,顿时就不乐意了,叉着腰说:“喂,你什么意思?我家秀才像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哭什么哭,我又没欺负你。”
女子被她一吼,吓得往后缩了缩,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这不是马雪云吗?她怎么也来了?】
【我的天,她又要开始装柔弱博同情了吧?】
【郭芙蓉怼得好!别被她骗了!】
【马雪云最擅长这一套了,假装柔弱然后背后捅刀子。】
晏辰看得直乐:“哎哟,这眼泪说来就来,比我家阿楚撒娇的时候还厉害,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阿楚伸手拧了他一把:“你才撒娇呢,我那是真情流露好不好?不过说真的,这姐姐的演技,不去参加奥斯卡真是屈才了。”
马雪云听到他们的话,哭得更伤心了:“我真的没有装,我只是……只是心里难过。”她说着,突然身子一晃,就朝着吕秀才倒了过去。
吕秀才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却被郭芙蓉一把拉了回来:“别碰她!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马雪云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上,裙摆都脏了,她看着吕秀才,眼神里满是委屈:“先生……”
李大嘴在一旁看得直叹气:“我说这位姑娘,你这是何苦呢?我们这儿有椅子,你非要往地上躺,地上多凉啊。”
佟湘玉也皱起了眉头:“姑娘,你要是不舒服,我让大嘴给你做点吃的,你别这样啊。”
马雪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柔弱取代:“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只是……只是太想念容止了。”
“容止?”阿楚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凤囚凰》里的马雪云吧?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马雪云听到“容止”两个字,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你认识容止?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阿楚笑嘻嘻地说:“认识啊,不就是那个长得帅帅的,但是心里只有楚玉的摄政王嘛。不过我可不知道他在哪儿,说不定在哪个平行时空跟楚玉谈情说爱呢。”
“不可能!”马雪云激动地反驳,“容止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楚玉那个贱人,根本配不上他!”
郭芙蓉一听就不乐意了:“喂,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配不上?我看你才配不上容止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啼啼,装腔作势。”
“就是,”晏辰附和道,“感情这东西,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你把容止捆在你身边,他不爱你也没用啊。”
“你懂什么!”马雪云厉声尖叫,“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要让他只能看着我!”
阿楚翻了个白眼:“我的天,你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跟容止比起来,我觉得你更适合找个机器人,想让他干嘛就干嘛,绝对听话。”她说着指了指铁蛋,“你看我们家铁蛋,对傻妞那叫一个言听计从,从来不敢反抗。”
铁蛋闻言,搂住傻妞的腰,笑嘻嘻地说:“那是因为我爱傻妞,不是怕她。”
傻妞脸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别胡说。”
马雪云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嫉妒:“为什么你们都能这么幸福?为什么容止就不能看看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楚玉?”
佟湘玉叹了口气:“姑娘,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就像我家老白,当年多少小姑娘喜欢他,他不还是留在我身边了吗?”
白展堂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想当年我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盗圣’,多少人想嫁我我都不愿意,最后还不是栽在我们家掌柜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