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抱着你一起睡地板,”晏辰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压低带着磁性,“地板再硬,有你软就行了。”
“咳咳!”佟湘玉假装咳嗽打断他们,“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小贝还在这儿呢!”
莫小贝正忙着捡地上的糖葫芦渣,闻言头也不抬地说:“没事掌柜的,我早就习惯了,阿楚姐和晏辰哥每天都这样,跟两只互相舔毛的猫似的。”
男人看着这一幕,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猛地一脚踹向旁边的板凳,板凳“哐当”一声断成两截。
“你干什么!”郭芙蓉立刻摆出架势,“这板凳招你惹你了?它可是从明朝传下来的……”
“我在帮它解脱!”男人吼道,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只有毁灭才能带来自由!你们谁敢跟我来一场真正的搏击?用疼痛唤醒麻木的神经,用鲜血洗刷虚伪的灵魂!”
白展堂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手指快如闪电点向男人的胸口:“葵花点穴手!”
男人瞬间僵在原地,保持着抬脚的姿势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愤怒和错愕之间。
“搞定。”白展堂拍了拍手,得意地冲众人挑眉,“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还是老办法管用。”
阿楚捂着嘴偷笑:“老白,你这招真是居家旅行必备,对付熊孩子和神经病都好使。”
“那是,想当年我在江湖上……”白展堂正想吹嘘,突然被佟湘玉拧了一把耳朵。
“还吹!赶紧把人弄醒问问情况,万一是哪个山头跑出来的疯子,咱得通知衙门啊。”佟湘玉瞪着他说。
白展堂疼得龇牙咧嘴,连忙伸手解穴:“葵花解穴手。”
男人恢复行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地扑向白展堂:“你敢对我使用暴力?很好,这才有点意思!”
白展堂轻松躲过,像遛狗似的围着院子转圈:“我说哥们儿,咱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多伤和气啊。”
“和气?那是弱者的遮羞布!”男人穷追不舍,拳头挥得虎虎生风,“只有疼痛才能让你认清自己!”
郭芙蓉看得不耐烦,突然上前一步挡在白展堂面前,抬手就是一掌:“排山倒海!”
男人被打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神却更加狂热:“对!就是这样!再来!”
“这人怕不是有受虐倾向?”阿楚凑到晏辰耳边小声说,手指在他腰上画着圈,“不过他这抗揍能力,不去当拳击运动员可惜了。”
“说不定他就是干这个的。”晏辰捏了捏她的脸,“你看他那肌肉线条,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
“要我说,咱给他开个直播打赏,让他表演挨揍,说不定能火。”阿楚眨眨眼,突然提高声音,“这位大哥,考虑转行当网红不?保底月薪三万,五险一金,还包吃包住。”
男人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冷笑一声:“你们想用金钱收买我?真是可悲又可笑。”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我给你讲讲《道德经》,‘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咱凡事以和为贵嘛。”
“伪善的道学先生!”男人吼道,突然冲向院子里的水缸,一拳砸下去,水缸“哗啦”一声碎裂,水流得满地都是。
“我的水缸!”李大嘴心疼地大叫,“那可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
“碎得好!”男人狂笑道,“打破这些束缚你们的容器,让一切回归混沌!”
铁蛋突然挡在他面前,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哥们儿,你再砸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这拳头硬度堪比金刚石,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怀疑人生,哦不,是直接没有人生了。”
男人盯着铁蛋,突然笑了:“终于有个像样的对手了!来,让我们用拳头对话!”
“我对跟疯子打架没兴趣。”铁蛋摇摇头,突然伸手搂住走过来的傻妞,“我只对我家傻妞的手感兴趣,软乎乎的,比还舒服。”
傻妞脸红扑扑的,轻轻捶了他一下:“别胡说八道。”
男人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转身冲向门口:“你们这群无可救药的奴隶!我会让你们亲眼看到这个世界的崩塌!”
“站住!”郭芙蓉追上去想拦他,却被他猛地推开。
男人冲出客栈,很快消失在街角。
“这就跑了?”阿楚有点失望,“我还没来得及给他表演个钢管舞呢,说不定能感化他。”
“你那钢管舞,估计能把他吓得当场皈依佛门。”晏辰笑着捏了捏她的屁股,“不过话说回来,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部电影里见过。”
铁蛋突然开口:“根据面部识别和语言分析,此人符合《搏击俱乐部》中泰勒·德登的特征,是主角分裂出的反社会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