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看得眉头直皱,伸手按住差点拔刀的秦莞:“他们……一直这样?”
白展堂靠在柜台上嗑瓜子,吐掉瓜子皮:“习惯就好。那小两口昨天还拿着激光剑跳探戈,说是什么‘2025年最新舞种’。对了,你们查案子,要不要找秀才?他现在天天用手机查《大宋提刑官》,理论知识比谁都丰富。”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立刻接话:“子曾经曰过‘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说的就是验尸得仔细——秦姑娘要是需要,我这有电子显微镜,能放大八百倍,连细菌都能看见。”
秦莞拿起放大镜走到窗边,对着墙根的蛛网看了看:“不必了。真正的线索往往在肉眼可见处。比如这蛛网边缘有半片枯叶,叶脉上的划痕不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被利器割过。”
燕迟突然按住腰间的佩刀,目光扫向门外:“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三个穿短打的汉子撞进门,为首的脸上带道刀疤,一眼就盯住秦莞:“总算找着你了!荆州来的女仵作,跟我们走一趟!”
白展堂瞬间挡在秦莞面前,手指在腰间打了个转:“几位是哪儿的?在同福客栈闹事,问过我白展堂没有?”
“少废话!”刀疤脸挥拳就打,拳头带风直逼白展堂面门。白展堂侧身躲开,脚尖勾住对方脚踝,那汉子“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另两个汉子刚要拔刀,突然被两道影子缠住——铁蛋抱着傻妞从房梁上跳下来,傻妞指尖弹出的电流在两人手腕上绕了圈,刀“当啷”落地。
“就这?”铁蛋把傻妞往悬浮椅上一放,伸手拍了拍袖口,“还不如上次来的山贼能打——傻妞你说,我刚才那招帅不帅?比燕公子的站姿还帅吧?”
傻妞抿嘴笑:“帅是帅,但你刚才差点把我头发蹭到房梁上的灰。”
燕迟突然拔出佩刀,刀身映着日光,寒气逼人:“你们是晋王的人?”
刀疤脸爬起来,捂着腰骂:“知道还敢跑!那老东西的案子你也敢查,活腻了?”
秦莞突然蹲下身,从那汉子刚才摔倒的地方捡起片碎布,放在指尖捻了捻:“这布上有松烟墨的味道,你们刚从书房出来——而且是存放卷宗的书房,对吗?”
阿楚突然“哇”了声,拉着晏辰凑过去:“姐妹你这鼻子比警犬还灵!晏辰你闻闻,我昨天用的香水是不是还在?”
晏辰低头在她颈间深吸一口,喉结动了动:“闻着像栀子花香——不过再香,也没你身上的味儿香。”他突然咬了咬她的耳垂,“特别是现在,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想咬一口。”
“要死啊你。”阿楚红着脸推开他,却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等会儿再收拾你——先看打架,那刀疤脸看着就欠揍。”
郭芙蓉突然拍桌站起来,袖子一撸:“这种时候怎能少了我?”她对着刀疤脸就喊,“排山——”
“倒海”俩字还没出口,燕迟的刀已经架在刀疤脸脖子上。那汉子瞬间僵住,燕迟的声音冷得像冰:“说,晋王的卷宗藏在哪?”
“我不知道!”刀疤脸哆嗦着,“我只知道上头让我们抓你回去,说你验尸验出不该验的东西了!”
秦莞突然走到他面前,从藤箱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粒黑色药丸:“这是吐真散,吃了就说实话。要么吃,要么让这位郭女侠试试‘排山倒海’,听说能把人拍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郭芙蓉立刻配合地扬了扬手,刀疤脸吓得连忙喊:“我说!在城西破庙的香炉底下,有个暗格!”
燕迟收了刀,对秦莞点了点头。秦莞把药丸收起来,对佟湘玉道:“掌柜的,借纸笔一用。”
吕秀才立刻递过平板电脑:“用这个吧,打字比写字快,还能录音。”
秦莞看着屏幕愣了愣,燕迟伸手按了按屏幕:“我见过军中的传令器,和这个类似。”他很快学会打字,把地址记下来,递给秦莞。
刀疤脸被铁蛋用绳子捆在柱子上,嘴里塞着抹布。佟湘玉拍着胸口:“额滴神啊,这比小贝逃学还刺激。秦姑娘,你们查的案子,是不是比秀才看的《包公案》还曲折?”
“差不多。”秦莞把藤箱锁好,突然看向窗外,夕阳正落在巷口的老槐树上,光影斑驳,“我父亲的案子,牵连了很多人。当年他被诬陷通敌,我用秦莞的身份活下来,就是为了找证据。”
燕迟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别担心,我们已经找到关键线索了。等拿到卷宗,就能证明沈大人是清白的。”
阿楚突然拉着晏辰走到院子里,指着天边的晚霞:“你看那云,像不像你昨天给我做的草莓蛋糕?”
晏辰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像。不过再像,也没你昨天吃蛋糕时,嘴角沾着奶油的样子可爱。”他突然转身把她按在老槐树上,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要不要现在亲一个?就当是‘风花雪月’的浪漫环节。”
“亲就亲,谁怕谁。”阿楚仰头吻上去,刚碰到他的唇,突然“噗嗤”笑了,“你胡子没刮干净,扎人——像刚才那刀疤脸的胡茬。”
“那我回去用电动剃须刀刮干净。”晏辰咬了咬她的嘴唇,“刮得干干净净,再亲个够——顺便给你表演个脱衣舞?就跳你上次说的那个‘擦玻璃’。”
“滚蛋。”阿楚笑着推开他,却被他拉进怀里,两人在晚霞里扭来扭去,阿楚突然跳起爵士舞,晏辰立刻跟着扭胯,嘴里还哼着“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