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玄色身影从同福客栈门外飘进来——不是走,是真·飘,衣摆扫过门槛时带起的风,把李大嘴刚摆上桌的酱肘子油纸吹得掀了个角。
来人玄色锦袍上绣着暗金云纹,腰悬一柄银鞘长刀,下颌线绷得像出鞘的剑,偏偏眼尾微挑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意,刚站定就抬手掸了掸袍角,仿佛这满屋子的烟火气都沾了他的贵气。
“额滴神啊!”佟湘玉正拿着阿楚给的美容仪按脸,当下手一歪,美容仪“啪”地掉在柜台,“这位客官看着比展堂年轻时还能装——不是,还俊朗咧!”
白展堂闻言,用胳膊肘撞了撞白敬琪:“学着点,这叫气场,你爹我当年……”
话没说完就被郭芙蓉的巴掌拍在后颈:“少在孩子面前吹牛皮,没看见人客官脸都快冻成冰坨子了?”
阿楚正趴在晏辰怀里看手机直播,镜头对着门口,她突然戳了戳晏辰的腰:“老公你看,这不是《只此江湖梦》里的艳少吗?高伟光本光啊!”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指尖滑过她的下巴:“比起他,我更爱看你刚睡醒时的样子,睫毛上还沾着仙气——当然,要是能先刷牙就更好了。”
阿楚张嘴就咬在他手腕上,没用力却故意含混着哼:“晏辰你是不是皮痒了?信不信我现在给你跳段《科目三》,让你知道什么叫‘爱到极致是折磨’?”
铁蛋正给傻妞递刚用3d打印机做的桂花糕,突然凑到艳少面前,机械眼扫了扫:“检测到目标人物:艳少(楚天遥),穿越坐标偏差0。3光年,能量波动稳定。傻妞你看,这位哥的披风比我上次给你编的彩虹披风还能装风。”
傻妞拍了下他的机械臂,声音软乎乎的:“别乱说,人家看着心情不好呢。”她说着从手心弹出个能量光球,在艳少周围转了圈,“你的内力紊乱,是不是用了‘鬼门回魂针’?”
艳少原本冷着的脸终于动了动,视线落在傻妞手心的光球上,又扫过柜台后佟湘玉手里的美容仪、白敬琪把玩的左轮手枪,最后定格在阿楚举着的手机上——屏幕里正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何物?”他声音低沉,像冰珠落进玉盘。
“直播呀帅哥!”阿楚把手机递过去,镜头怼到他面前,“家人们,看见没?这就是艳少本人!当年在蛇洞揍沈醉天的时候帅炸了,现在站这儿跟个制冷空调似的,我愿称之为‘行走的冰柜’!”
【艳少的眼神好杀!当年他用赫连心法打沈醉天那段,我回看了八遍】
【同福客栈怎么什么人都能进?不过艳少穿玄色是真好看,比剧里还显高】
【他是不是在找容疏狂?听说他们最后归隐了,怎么会到这儿来?】
艳少盯着弹幕,眉头皱得更紧:“容疏狂?”这两个字像带了钩子,勾得他喉结滚了滚,“你们认识她?”
“何止认识!”晏辰从阿楚手里拿过手机,指尖划着屏幕,“你俩在御驰山庄成亲那段,弹幕都在刷‘原地锁死’;你用禁术救她的时候,我家阿楚哭到把我肩膀都咬青了——当然,后来她用同样的力气亲回来了。”
阿楚伸手掐了把晏辰的腰,指尖故意往他腰侧蹭:“胡说什么呢?我那是感动!不像某人,看你俩归隐那段,偷偷搜‘江湖情侣穿搭’,说要跟我去后山拍同款婚纱照。”
“那不是想给你个惊喜?”晏辰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唇边带,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再说了,婚纱照哪有真人好看?你穿什么都比容疏狂好看——当然,她也好看,我只是实事求是夸我老婆。”
艳少看着这俩人旁若无人地调情,耳尖微微发红,刚要开口,就见李大嘴端着碗面过来:“客官先垫垫?刚下的阳春面,加了阿楚给的‘科技与狠活’——就是那个脱水蔬菜,泡出来跟新鲜的一样!”
他刚要接碗,门外突然刮进一阵风,三个黑衣人手握弯刀闯进来,为首的面罩上绣着鬼头:“楚天遥!把容疏狂交出来!”
白展堂瞬间挡在佟湘玉身前,手按在腰间:“葵花点穴——”
“慢着!”铁蛋突然张开机械翼,金属翅膀在晨光里闪着光,“这种小喽啰不用麻烦展堂哥。”他说着弹出激光刃,“傻妞看好了,这招叫‘爱的魔力转圈圈’,学会了下次给你切水果。”
激光刃“唰”地扫过,三个黑衣人手里的刀瞬间断成两截。傻妞笑着拍手:“比上次切西瓜还快!”
黑衣人懵了,为首的刚要骂,就被艳少一脚踹飞出去,玄色披风扫过桌面,带起的风把郭芙蓉刚炸好的油条吹得飘了起来。郭芙蓉眼疾手快接住油条:“喂!打架归打架,别霍霍粮食!”
艳少没理,刀尖抵住另一个黑衣人的喉咙:“鬼谷盟的余孽?沈醉天死了,你们还敢出来蹦跶?”
黑衣人抖着嗓子:“容疏狂偷走了‘山河绘卷’,盟主说了,抓不到她就拿你抵命!”
“山河绘卷?”阿楚突然拍手,“是不是那个画着宝藏地图的卷轴?我记得剧里容疏狂最后给烧了呀!”
晏辰从背包里掏出个平板电脑,点开存档的剧情:“你看,这儿写着呢——‘容疏狂以火折子点燃绘卷,火光里她对艳少说:江湖安宁,比宝藏值钱’。”
艳少盯着平板上的文字,眼神软了些,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柔的画面。刚要说话,就见那被踹飞的黑衣人突然摸出个信号弹,“咻”地射向天空。
“不好,他们搬救兵了!”白敬琪举着玩具左轮,对着黑衣人比划,“爹,要不要点了他们?”
“点!”白展堂手起指落,“葵花点穴手!”三个黑衣人瞬间定在原地,嘴角还保持着惊讶的表情。
佟湘玉拍着胸口:“我的个亲娘咧,刚擦的桌子又要脏了。无双,快拿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