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少侠稍安勿躁!”晏辰沉声道,上前一步扶住他,同时给铁蛋使了个眼色。
铁蛋会意,立刻上前,伸出金属手指,轻轻搭在令狐冲手腕脉搏处(伪装),实际上启动了更精密的内部扫描,同时一股微弱的生物电流输出,试图暂时稳定他体内混乱的毒素平衡。
“我……我……”邢育森穴道被点,动弹不得,急得满头大汗,眼珠子拼命转动,想看向佟湘玉的方向,嘴里发出“嗬嗬”的气音,脸憋成了猪肝色。
“展堂!给他解开哑穴!让他说!”佟湘玉叉着腰,怒气冲冲。
白展堂手指在邢育森喉咙附近飞快一点。
“咳咳咳……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冤枉!天大的冤枉啊!”邢育森能说话了,立刻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带着哭腔,“亲娘啊!这影响仕途啊!我哪敢害人啊!这针……这针不是我的啊!”
“放屁!”李大嘴挥舞着菜刀,“从你袖子里掏出来的!不是你的是谁的?难道是针自己长腿跑进去的?”
“就是!人赃并获!”郭芙蓉怒道。
“真……真不是我的!”邢育森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是昨天!昨天我在西街口巡逻,抓那个偷刘寡妇鸡的小贼……呸,不是!是追那小贼的时候,在墙角捡到的!我看着黑乎乎的,还闪着光,以为是啥值钱的乌金呢!就……就顺手揣袖子里了!我哪知道是这么毒的玩意儿啊!我要知道这是黑血神针,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啊!亲娘哎!”
他这番哭诉,情真意切,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冤屈和害怕。
【???捡的?】
【这理由……邢捕头你是认真的吗?】
【西街口?刘寡妇的鸡?要素过多!】
【感觉像真的……老邢这怂样不像装的。】
【难说!也许是演技!】
【乌金?噗!老邢的财迷本色暴露了!】
【掌柜的:我信你个鬼!】
“捡的?”白展堂狐疑地盯着他,捏着毒针的手指丝毫没放松,“老邢,你这话水分有点大吧?黑血神针这种阴毒玩意儿,能让你随便在墙角捡到?”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白爷!”邢育森赌咒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出门就掉河里喂王八!影响仕途一辈子!”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分析道:“从邢捕头过往的行为逻辑分析,贪图小利、顺手牵羊的可能性,确实高于蓄意谋害。且其面对黑血神针时的惊恐反应,符合其胆小怕事的性格特征。子曰,君子……”
“子什么曰!秀才你闭嘴!”郭芙蓉打断他,转向白展堂,“展堂,搜他身!里里外外都搜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疑东西!”
“对!搜!”李大嘴附和。
白展堂也不客气,在邢育森身上仔细摸索起来。
除了几枚铜板、半块吃剩的烧饼、一个油腻腻的捕快腰牌,还有一张皱巴巴、画着歪歪扭扭符号的破纸片,再无他物。
“这啥玩意儿?”白展堂捏着那张破纸片,上面用木炭画着几个难以辨认的圈圈叉叉,还有几个像是字又像是鬼画符的痕迹。
邢育森哭丧着脸:“这……这好像是昨儿捡针的时候,旁边地上掉的……我寻思着是不是藏宝图啥的……就一起揣着了。”
“藏宝图?”佟湘玉一把抢过纸片,翻来覆去地看,“额滴个神啊!就这破纸?画的跟鸡爪子挠的似的!还藏宝图?藏你家炕洞去吧!”
阿楚和晏辰也凑过去看。
晏辰眉头微皱,拿出一个微型光谱分析仪对着纸片扫了一下:“材质是普通的草纸,炭痕新鲜,时间不超过24小时。上面的符号……很杂乱,不像常规文字或密码。”
【破案了?老邢真是捡的?】
【那个纸片是什么?】
【晏辰大佬在线鉴宝!】
【掌柜的吐槽满分!鸡爪子挠的!】
【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诸位……咳咳……”一直强忍痛苦的令狐冲忽然开口,声音虚弱但带着一丝急切,“可否……将那张纸片,给在下……一观?”
众人一愣。
佟湘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纸片递了过去。
令狐冲接过纸片,只看了一眼,那双迷蒙的醉眼骤然爆射出一缕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