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像被无形的河流裹挟着,汇聚、旋转、偏移……
最终,如同被一只温柔却无比有力的巨手轻轻托放,绝大部分沉重杂物被挪移到了客栈中央那片相对空旷的空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只有少量碎瓦和灰尘,如同下了一场小雨,洒落在众人头上、身上。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火石!
当最后一片瓦砾尘埃落定,整个同福客栈大堂已是狼藉一片,中央堆着小山般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
但最关键的是——所有人都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只是个个灰头土脸,惊魂未定!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大堂中央那堆废墟,又看看站在废墟旁、脸色微微煞白、气息稍显急促却依旧渊渟岳峙的张无忌。
“呼……”张无忌缓缓收回双手,平复了一下翻腾的气血。
刚才那一下看似举重若轻,实则瞬间爆发挪移如此沉重的坠落物,对他精力的消耗也是不小。
短暂的死寂之后——
“额滴个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呀!”佟湘玉那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声第一个划破了沉默,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熊熊燃烧的心疼!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大堂中央那堆废墟,又指向屋顶那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最后那目光如同淬了火的刀子,狠狠剜向自己那已经吓傻、脸色煞白、手里还握着冒烟左轮的儿子白敬琪,声音都劈叉了:“白!敬!琪!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瞅瞅!你瞅瞅你干的好事!房梁!瓦片!椽子!这得多少银子!额滴二百两雪花银啊!就这么……就这么让你一枪给轰没啦!亲娘哎!这日子没法过了!额滴心呐……哇……”
说到最后,竟是捶胸顿足,带着哭腔,那心疼劲儿比刚才差点被砸死还要强烈百倍!
【卧槽!卧槽槽槽!左轮轰房顶!】
【敬琪少爷牛逼!(破音)】
【张教主牛逼!乾坤大挪移接房顶!】
【物理拆迁!同福危!】
【掌柜的:我的二百两!心在滴血!】
【白敬琪!你爹的七舅姥爷也保不住你了!】
【这直播效果!炸裂!】
【家人们快众筹给掌柜的修房顶!】
【张教主:没想到穿越了还得干工程队的活!】
【求掌柜的心理阴影面积!】
弹幕彻底疯了!
满屏的“卧槽”和惊叹号几乎要把屏幕撑爆!
白敬琪这会儿是真吓傻了,手里的左轮“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小脸煞白,看着屋顶那个大窟窿和亲娘那副要吃人的表情,腿肚子都在打颤,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试试……哗擦!这下完蛋了!爹!救命啊!”
他下意识地就往他爹白展堂身后躲。
白展堂也是脸黑如锅底,又气又后怕,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敢玩真家伙!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点成‘葵花牌’木头人!”
说着手指就抬了起来,指尖似乎有微光凝聚。
“展堂!先别管他!”佟湘玉尖叫着制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飞走的二百两银子,痛彻心扉,“赶紧的!先把这窟窿给堵上!晚上要是下雨,额这客栈就真成水帘洞了!亲娘哎!这损失……”
她捂着心口,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掌柜的莫急!”张无忌连忙开口,脸上带着一丝歉疚,“此事皆因张某而起,若非在下在此,也不会引得这位小兄弟……嗯……‘技痒’。这修缮之事,张某责无旁贷!”
他刚才挪移房梁瓦砾,对客栈结构已有大致了解。
“你?”佟湘玉狐疑地看着他,又看看那堆废墟和房顶的大洞,“张教主,你会盖房子?”
张无忌微微一笑,胸中豪气顿生:“盖房或许非张某所长,但清理搬运这些杂物,再寻些合用的木材瓦片,张某自问尚可出力。
至于这窟窿……”他抬头看了看,目光沉稳,“张某的乾坤大挪移,挪开它们不易,但若只是将散落合用的梁木托举归位,暂时支撑固定,以待日后寻工匠仔细修缮,倒是不难。”
他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