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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救狼记（第7页）

说完，还很“贴心”地给心如刀绞的佟湘玉报了个预估价：“全新实木雕花门扇含高级防火隔音层，加镀金钛合金防盗门框，以及激光雕刻原版字迹强化防弹树脂复合匾额，友情价约八千六百五十二两。”

佟湘玉：“额滴神啊！…亲娘嘞…这…这…”

她“这”了半天，最终眼睛一翻白，头一歪，彻底软在了白展堂怀里，晕过去了——这回是真晕了。

“咳。”铁蛋面无表情地发出一个微弱的音节，似乎有点后悔自己报价过于“实诚”。

“亲娘啊…这影响我月底讨工钱的心情啊…”邢捕头一脸绝望地弯腰捡起了自己的宝贝旱烟袋。

此时，驴先生伊鲁似乎是最快恢复神智的那个。

它顶着那副在刚才震动中有点歪斜的金丝眼镜，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门板废墟碎片，迈着依旧竭力保持优雅但难掩腿软的步伐，来到了门外那头还在呼哧带喘、眼神空洞的狼首领面前。

“嗷…？”狼首领似乎回了一点魂，喉咙里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嘶声，浑浊的眼睛迟钝地聚焦在伊鲁身上，那眼神里还有残留的痛苦和浓浓的迷茫。

伊鲁停下脚步，用一种饱含复杂情感（有同情、有尴尬、有歉意，甚至还有一丝终于揭穿真相的小小如释重负）的眼神望着昔日的追赶者。

它深吸一口气，抬起前蹄，指向自己那张英俊的、此刻在阳光下更加清晰的驴脸，再指了指客栈内众人（主要是铁蛋）。

它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低沉沙哑，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荒诞的寓言：“看到…镜子里了？”

“那个所谓的，打个喷嚏就能把你吹到九霄云外啃西北风十年的…‘大能主人’？”

它顿了顿，驴脸上露出一丝极其人性化的苦笑，既像自嘲又像无奈地对着那头眼神依旧懵圈的狼，同时也是对着所有或呆滞、或狂笑、或晕倒的观众，更是对着那片依旧活跃的全息弹幕光幕，说出了那句最终极的、足以成为后世网络热梗的总结陈词：

“没错，伙计。那个‘主人’，那个能轻易碾碎你们的世界…让尔等变成风中飘零的蒲公英的伟大存在…”

伊鲁微微偏头，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铁蛋那冰冷沉默的高大金属身躯，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他，就是我。‘镜中我’，并非幻觉。”

“这…”它的尾巴轻轻扫过地上的废墟木屑，画了个不规则的圈，“就是他不小心打喷嚏的代价。”

全场第三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比第一次匾额被点中时更懵。

比第二次音乐结束狼群瘫倒时更懵。

所有人，包括刚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郭芙蓉，包括正准备偷偷捡起掉落的橡胶子弹的白敬琪，包括刚刚悠悠转醒又被铁蛋报价刺激得快再次晕厥的佟湘玉…全都懵了。

那头狼首领的眼睛缓慢地眨巴了两下，似乎超载死机的cpU终于开始艰难重启。

它看看伊鲁，又吃力地转动僵硬的脖子，越过废墟望向客栈里那个沉默如山的钢铁身影（铁蛋），再看看眼前这头戴着眼镜、说出如此颠覆世界观话语的驴子…

然后，它巨大的狼头猛地向下一栽——“咚！”一声，整张脸重重地砸进了面前松软的泥土里，彻底不动了。

这次不是瘫痪，是纯粹的…物理性彻底宕机。

只有全息投影上的弹幕，依旧顽强地刷着存在感：

传下去！真·幕后大佬是驴！驴才是boSS！

铁蛋：这锅有点重…得加钱？

伊鲁老师哲学课开讲啦！《论镜中之我的力量》

狼：毁灭吧，累了，这世界太癫！

掌柜的挺住！咱众筹重建宇宙无敌同福客栈！

强烈要求驴老师给狼群做心理疏导！

青柠快分析《论声波武器与镜中之我的辩证关系》！

伊鲁老师开创狼族广场舞流派！求问课程哪里报？

预言成真：狼群真啃西北风了…物理意义的土！

小郭姐姐：排山倒海之广场舞初体验失败…

实名羡慕！这心理阴影套餐多少钱？

铁蛋哥哥下次放《爱情买卖》可以吗？想看狼群为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