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次元壁炸了!炸成量子粉末了!我是在做梦吗?快掐我!】
【前排合影!妈妈我见到真人了!虽然是从屏幕里!】
【那个餐盒!那个消毒湿巾!这灵魂的嫌弃感!是他!绝对是他!】
【掌柜的!佟掌柜!快!收他双倍饭钱!收他清洁费!精神损失费!】
【郭女侠干得漂亮!排山倒海永远滴神!对付外星人就得用地球功夫!】
【谢耳朵的弦论能解释他为什么出现在七侠镇吗?在线等,急!】
【我的钛合金狗眼啊!这比大嘴的量子佛跳墙还离谱!】
【佩妮呢?拉杰呢?霍华德呢?伦纳德呢?组队刷同福副本?】
这突如其来的音乐和爆炸性的弹幕,让整个客栈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寂静。
连郭芙蓉都忘了继续生气,举着手愣在原地。
所有人的目光,从惊愕的佟湘玉、一脸懵的李大嘴、兴奋得小脸通红的莫小贝,到举着手机的吕青柠、扶眼镜的吕秀才,全都聚焦在那个门口、正手忙脚乱试图抢救散落鸡胸肉的身影上——谢尔顿·库珀博士。
谢尔顿对满堂的惊愕和爆炸的弹幕似乎毫无所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散落的、珍贵的、严格按照卡路里和营养配比准备的食物上。
他蹲在地上,用那片消毒湿巾垫着手,极其精准而快速地捡拾着每一块鸡胸肉、每一朵西蓝花,嘴里还念念有词:“污染!严重的交叉污染风险!”
“地表接触面菌落总数未知,潜在的致病微生物威胁等级:高!”
“必须进行彻底的表面消毒处理,或许还需要紫外线……”
“哗擦!”一声清脆的金属摩擦声打破了这怪异的捡拾场景。
白敬琪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动作潇洒利落地一甩手腕,他那把心爱的复古式左轮手枪的转轮弹巢弹了出来。
他另一只手从腰间的子弹袋里,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地往弹巢里压着黄澄澄的子弹,每一颗子弹入巢都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眼神挑衅地看着门口蹲着的谢尔顿,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哪儿来的怪咖?”
“在小爷我的地盘上指手画脚,还嫌弃我芙姨的排山倒海?”
“管你什么弦啊论啊的,七侠镇的规矩,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懂?”
谢尔顿终于把最后一块沾了灰的西蓝花抢救性地放回餐盒盖子上,这才站起身,拍了拍根本没沾灰的裤腿(动作带着一种仪式感)。
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空空如也的位置——这似乎是他整理思路和表达权威感的标志性动作——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试图对低年级学生解释复杂问题的、带着明显忍耐的语气说道:“首先,年轻人,我必须纠正你几个关键性的错误。”
“第一,我并非‘怪咖’,我是谢尔顿·李·库珀博士,理论物理学家,主要研究领域是超弦理论和膜宇宙学,拥有两个博士学位和一个硕士学位。”
“第二,我对那位女士发出的、带有明显攻击性的声波和动能扰动(他指了指郭芙蓉)的嫌弃,是基于其对我个人财产——特别是这盒严格执行膳食计划的午餐——造成的物理性损害和数据丢失(营养配比被打乱)的事实。”
“第三,你手中持有的原始化学能推进装置(指左轮枪),其杀伤效率远低于现代电磁武器,且存在显着的机械故障和误操作风险,在文明社会是极其低效且不体面的威慑手段。”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我刚才阐述的是基于弦论框架下对多维空间拓扑结构连通性的一个初步推断,用以解释我目前所处的这个明显违背已知物理定律的空间坐标点……”
他那套冗长、精确、充满术语的解释如同密集的冰雹砸下,砸得白敬琪脑瓜子嗡嗡的,装子弹的手都顿住了,只剩下满脸的“我是谁我在哪他在说啥”。
佟湘玉扶着额头:“额滴个神啊……这比子曾经曰过还让人头疼咧!”
吕秀才眼镜后的双眼却猛地放光,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弦论?!膜宇宙?!此真乃振聋发聩之新学!”
“敢问博士,此论与程朱理学、阳明心学可有关联互通之处?格物致知,莫非格的是这弦上之‘物’?”
谢尔顿转向吕秀才,脸上露出一丝“终于遇到个能说点人话的”表情,虽然依旧带着学术性的挑剔:“嗯…这位戴眼镜的先生,你的类比…虽然粗糙且充满了前科学时代的玄学色彩,但勉强触及了‘万物理论’试图统一基本相互作用的哲学边缘。”
“弦论认为,构成物质世界的基本单元并非点状粒子,而是振动的、一维的‘弦’。”
“不同的振动模式对应不同的基本粒子……”
他正要深入展开,试图用物理圣光“启蒙”这位古代知识分子,一个清脆利落、带着点吴侬软语腔调的声音打断了他:“放着——我来!”
刚说完,只见一道身影快如疾风,正是系着围裙的祝无双。
她手中那块原本用来擦桌子的、半湿的抹布,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带着精准的投掷技巧和一点小小的“个人情绪”,“啪叽”一声,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地糊在了谢尔顿还在滔滔不绝的嘴上!
世界,瞬间清静了。
谢尔顿的眼睛猛地瞪圆,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那块带着皂角清香的湿抹布,严丝合缝地覆盖了他下半张脸,彻底封印了他引以为傲的、充满逻辑和术语的声带振动。
【哈哈哈哈哈哈!无双女侠威武!物理沉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