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命运》!铁蛋哥会选!这bGm神了!】
【头皮发麻!这宿命对决的感觉瞬间拉满!】
【秀才!看你的了!用知识的力量碾压他们!】
【知识就是力量!吕老师开课啦!板凳瓜子已备好!】
【这音乐配这场景,绝了!给铁蛋哥加鸡腿!】
音乐声中。
吕秀才被那束光笼罩着,下意识地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惊恐的“五十步”。
扫过愤怒的“百步”。
最终落在空中那不断流淌的弹幕上。
他深吸一口气。
胸中那股属于读书人的浩然之气似乎被这恢弘的音乐点燃了。
声音清朗,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穿透力:“二位将军!请暂且息雷霆之怒,听吕某一言!”
他向前一步,走到光柱中央。
那气势竟隐隐压过了《命运》的旋律开头:“‘五十步笑百步’!此语出自《孟子·梁惠王上》。”
“其本意,绝非仅仅讥讽逃跑五十步者嘲笑逃跑一百步者距离之远近!”
他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百步”将军被这气势和音乐震得一愣。
下意识反驳:“那……那是什么?”
“他就是懦夫!逃兵!他比我逃得近,却反过来笑我?”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吕秀才抬手,虚虚一按。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让“百步”的怒火窒了一窒:“非也!孟子借此喻,意在阐明‘以战喻’之荒谬!”
“其核心,在于‘罪之本质’!”
“无论五十步,抑或百步,其行为本质,皆是‘弃甲曳兵而走’——抛弃盔甲,拖着兵器逃跑!”
“此乃临阵脱逃,背弃军令,动摇军心之大罪!”
“此罪之性质,难道因你跑了百步,他跑了五十步,便有霄壤之别?”
“五十步之罪便轻于百步?荒谬!”
“五十步”在桌子底下听得有点懵。
但下意识觉得秀才在帮自己说话,小声嘀咕:“就……就是!他跑得远,罪更大!”
“你闭嘴!”吕秀才难得地严厉瞪了“五十步”一眼。
吓得他又缩了回去:“吕某并非为你开脱!”
“孟子此喻,乃是指斥梁惠王治国如同战场之逃兵。”
“只看到邻国更不如己,便沾沾自喜,却不知自己亦在‘弃甲曳兵’之列!”
“其讽喻之精髓,在于‘不察己过,反笑他人之过稍轻’!”
“是责其未能反省自身根本之失!而非比较谁逃得更远!”
他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直视“百步”:“百步将军!你力战突围,或因形势所迫,情有可原。”
“然,临阵脱离主战场,无论五十步还是百步,其行为本身,在军法上,皆属‘逃遁’!”
“你以此为由追杀五十步将军,斥其为懦夫,固然有其道理。”
“然,若你亦未能正视己身同样背负‘脱离战场’之责,未能深刻反省何以至此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