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动,又是两枚同样的金筹码轻巧地落在柜台上,与第一枚排成一线,金光刺眼。
【厚礼蟹!!!金筹码?!纯金的?!】
【这大佬出场费够买下半个七侠镇了吧?!】
【油头!这发蜡是拿钻石粉磨的吗?苍蝇上去劈叉!】
【赌台?江湖?这大佬拿错剧本了?这是武侠片场啊喂!】
【气质拿捏死了!赌神本神!不,赌王本王!】
佟湘玉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柜台上那三枚能晃瞎人眼的金筹码,手指哆嗦着想去摸又不太敢,带着地方腔:“额滴神呀!这、这、这系真金?能、能换多少碗油泼面咧?”
她飞快地心算起来。
白展堂一个箭步挡在佟湘玉身前,身体微弓,保持着随时可以施展“葵花点穴手”的姿态,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眼神却锐利无比:“这位贺老板,好大的手笔!不过嘛,我们同福客栈小本经营,图个和气生财。您这‘风头’,怕是有点烫手吧?”
他话里有话。
贺新还没答话,门口光影骤然一暗!
三个彪形大汉堵住了客栈大门。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得如同一座铁塔,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边眉骨斜劈到右嘴角,生生把一张脸劈成了两半。
他眼神凶戾,死死锁定贺新,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像磨砂板磨过生铁:“贺!新!你个冚家铲!以为躲到这山旮旯就揾你唔到咩?今日,就要你冚家富贵!”
刀疤脸话音未落,他左侧一个干瘦如猴的汉子猛地一扬手!
数点乌光撕裂雨幕,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直射贺新!
那乌光速度太快,肉眼几乎难以捕捉轨迹!
“暴雨梨花针?!”白展堂瞳孔骤缩,失声惊呼。
这东西歹毒无比,细如牛毛,见血封喉,覆盖范围又广,大堂里这么多人,一旦散开,后果不堪设想!
他身形急动,葵花派绝顶轻功就要施展去拦截。
“哗擦!”一声清脆又带着点少年变声期沙哑的惊呼响起。
是白敬琪!
这小子反应快得惊人,一直别在腰间的、那把造型极其夸张的镀银左轮手枪瞬间就到了手中,枪口本能地抬起对准门口。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哼!班门弄斧!”一声带着浓重塑料普通话腔调的冷哼响起,是龙傲天!
他一直懒洋洋地靠在祝无双旁边,此刻眼中精光爆射,宛如沉睡的巨龙睁眼。
他根本没起身,只是右手在面前的八仙桌下看似随意地一拍一按!
喀啦啦——!
一阵密集而奇异的机括声响瞬间从地板下、房梁上、甚至柜台侧面传来!
数道近乎透明的银白色丝线以超越暴雨梨花针的速度,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激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肉眼几乎难以辨别的、巨大而细密的网!
这张网并非硬挡,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黏性与柔韧的弹性,精准无比地兜向那蓬致命的乌光!
噗!噗!噗!噗!
细微如蚊蚋的撞击声连成一片。
那些歹毒迅疾的飞针,撞入柔韧粘稠的天蚕丝网中,如同陷入无形的沼泽,速度肉眼可见地衰减、凝滞,最终被牢牢粘附在网上,悬停在半空,距离贺新不过三尺之遥!
针尖的幽蓝毒芒在客栈的灯火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卧槽槽槽!天蚕丝网?!龙哥牛逼!】
【机关术!这操作太骚了!牛顿棺材板按不住了!】
【快看那些针!蓝汪汪的!沾着就死啊!】
【吓死宝宝了!刚才差点变刺猬!】
“唔?”刀疤脸显然没料到这穷乡僻壤的客栈里竟有如此手段,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