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阎王爷?!”赵师爷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瘫跪在地,牙齿咯咯打颤,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
极致的恐惧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跪拜本能。
那巨大的“阎王”虚影缓缓低下头,冕旒碰撞,发出清脆却冰冷的玉响。
一个宏大、威严、仿佛来自九幽地府、带着重重回音的声音在密室中轰然响起,震得赵师爷耳膜生疼,灵魂都在颤栗:
“赵德全!汝阳间为恶,勾结奸商,侵吞库粮,伪造血书,构陷良善,更欲劫掠商贾,图财害命!桩桩件件,罄竹难书!孽镜台前,尔之罪孽,已然昭昭!还不从实招来!更待何时?!”
随着这“孽镜台前”四字,那“阎王”巨大的袍袖猛地一挥!
嗡——!
赵师爷面前的地面上,凭空浮现出一面巨大的、边缘燃烧着幽绿火焰的“镜子”!
镜面如水波般荡漾,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瘫跪在地、惊恐万状的丑态!
更可怕的是,镜中画面急速变幻——他偷偷篡改粮仓账册的瞬间、他指使邢捕头领取官绸的画面、他与赵掌柜在米行密室密谋劫镖的影像、甚至他威逼利诱邢捕头写下血书时的嘴脸……一幕幕,如同最清晰的走马灯,在他眼前飞速闪过!
“啊——!饶命!阎王爷爷饶命啊!”赵师爷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对着那虚影和镜中的自己疯狂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砰砰作响,瞬间就见了血。
极致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嘶喊起来:
“我招!我全招!是我是我!粮仓的账是我让邢育森改的!官绸是我让他偷的!血书是我逼他写的!主意也是我出的!我想搅乱同福客栈,嫁祸给那个叫罗小谋的小子和他们!劫沈万贯的镖…对!劫镖!就在明晚!走黑风坳那条小路!动手的是‘一阵风’刘三刀那伙强人!我…我答应事成之后分他们四成!我…我还留了他们在镇外破山神庙的接头暗号和信物!一块刻着‘风’字的黑木令牌!就在…就在我床榻下的暗格里!阎王爷爷!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银子都吐出来!我…我去自首!别抓我下油锅啊——!”
他如同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阴谋细节、同伙信息、赃物藏匿地点,一股脑儿全交代了,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被那幽绿的火焰吞噬。
就在他哭喊得声嘶力竭,几乎要昏厥过去时,密室里的阴风、幽光、巨大的阎王虚影、燃烧的孽镜……所有的一切,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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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极度惊恐下的幻觉。
只有桌上那盏油灯,火焰恢复了平稳,静静燃烧。
密室里弥漫的尿骚味和额头火辣辣的疼痛,无比真实地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赵师爷瘫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眼神呆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过了许久,他才猛地一个激灵,连滚爬爬地冲向床榻,手忙脚乱地掀开被褥,撬开暗格——里面空空如也!
那块作为信物的黑木令牌,不见了!
“鬼…真的有鬼…阎王爷…显灵了…”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彻底崩溃。
他知道,自己完了。
同福客栈大堂。
全息投影仪的光芒缓缓收敛。
晏辰优雅地关掉了手中一个巴掌大小、造型精密的设备。
铁蛋则从操作面板上拔下一个小巧的无线信号接收器,上面还插着一块刚刚“隔空取物”弄回来的黑色木牌,正面刻着一个凌厉的“风”字。
“老板,搞定了。录音、全息录像、物证俱全。赵师爷吓尿了,该招的不该招的全撂了。”铁蛋咧嘴一笑,露出白牙。
傻妞撇撇嘴:“心理素质太差咯,还不如我们村口偷鸡嘞二狗子。”
阿楚对着直播镜头比了个胜利的剪刀手:“科学普法,效果拔群!宝宝们,这波‘沉浸式阎王审判’,就问你们服不服?证据链闭环!主谋落网!沈老板的蜀锦保住了!”
弹幕彻底疯狂:
【卧槽!全息投影玩出花!给跪了!】
【阎王爷:这届凡人真难带,还得我亲自在线办公!】
【赵师爷吓尿名场面预订!】
【高科技审讯,文明又高效!(狗头)】
【小谋士预言家身份坐实!瑞思拜!】
【沈老板锦旗正在路上!】
【同福客栈真棒!】
客栈内一片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