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笑猛地抬头,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窘迫和急于离开的焦躁,眼神却因为邢捕头的话又带上了一丝习惯性的桀骜。
恰在此时,一直抱着手臂看戏的龙傲天(祝无双的丈夫,精通机关术的岭南人)突然用他那口带着浓重粤语腔的官话慢悠悠地开口,眼神带着一丝玩味,打量着齐天笑腰间挂着的一个不起眼的、被泥水糊住的黄铜小哨子:“邢捕头,莫急住佢。齐生,你腰间个只哨,睇落……有啲古怪哦?系唔系同你讲嘅‘鹰击长空’有关?定系……另有所用?”
齐天笑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一种秘密被猝然点破的极度震惊和慌乱,远比刚才被揭穿令牌是假货时更加剧烈!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腰间那个不起眼的铜哨,眼神躲闪,之前的桀骜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警惕和一丝被看穿后的狼狈。
“你……你胡说什么!”他色厉内荏地低吼一声,再不敢有丝毫停留,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邢捕头(邢捕头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一脸懵),像只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客栈大门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去,那速度,竟比他来时从天而降的气势也不遑多让,瞬间消失在门外的街巷中,只留下一地扬尘和一个巨大的、未解的谜团。
后院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连同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愣住了。
刚才还沉浸在欢乐和闹剧结束的轻松中,龙傲天这一句粤语质问和齐天笑那见了鬼般的剧烈反应,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弹幕瞬间爆炸:
【?????】
【什么情况?还有反转?!】
【哨子!那个哨子有问题!】
【龙傲天发现了什么?】
【齐天笑跑什么?心虚了?】
【他刚才捂哨子的动作好慌!】
【令牌是假,哨子是真?】
【‘鹰击长空’的秘密在哨子里?】
【这瓜还没完?!】
龙傲天在众人聚焦的目光下,慢条斯理地捋了捋颌下,脸上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用他那独特的粤语腔官话缓缓道:“冇乜特别,只系觉得,一个轻功号称‘鹰击长空’嘅高手,随身带只驯鹰用嘅特制铜哨,好合理啫。不过佢反应咁大,就……呵呵。”
“驯鹰?”白展堂眼睛一亮,他是识货的,“那种能发出特定频率、指挥猛禽的哨子?这可是稀罕玩意儿!他刚才捂得那么紧……”
“难道说……”吕青柠的目光再次锐利起来,小眉头蹙起,“他真正在乎的,或者真正有秘密的,不是那块假令牌,而是这个不起眼的哨子?”
“令牌失窃……或许只是个障眼法?或者……另有隐情?”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新的疑云。
齐天笑那仓皇逃离的背影,不再仅仅是一个买到假货的倒霉蛋,更像是一个背负着秘密、狼狈遁走的谜题。
阿楚看着悬浮屏幕上疯狂刷新的、充满了求知欲和兴奋的弹幕,又看了看身边同样陷入思索的晏辰、铁蛋、傻妞,再环顾四周同福客栈这些熟悉的面孔——佟湘玉还在数着刚到手的银子,脸上却没了刚才的纯粹欢喜,多了点疑惑;郭芙蓉和吕秀才停下了收拾的动作,面面相觑;莫小贝摸着下巴,一脸“事情变得有趣了”的表情;白敬琪和吕青橙也忘了刚才的小别扭,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邢捕头和燕小六则是一脸“案子好像更复杂了”的茫然。
阿楚深吸一口气,对着直播镜头,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兴奋、好奇和一丝丝“江湖果然永不无聊”的感慨笑容,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后院的沉寂:“家人们!看来咱们同福客栈的‘穿越者历险记’,永远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从天而降的谜题,刚解开一个,又来了一个更大的!齐大侠跑了,可哨子的秘密还在空中飘着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哦不,是请继续锁定咱们同福客栈直播间!宝宝们,记得点个关注,下次开播不迷路哦!”
晏辰默契地打了个响指,铁蛋心领神会,立刻用他那浑厚的东北腔,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某个经典评书结尾的腔调,抑扬顿挫地吼了一嗓子:“正是——真假令牌闹哄哄,泥塘金鹰一场空!铜哨暗藏机巧处,江湖风波几时穷?诸位看官,咱们下期再会!”
这声模仿,瞬间冲淡了刚才的凝重疑云,换来满堂哄笑和弹幕上更密集的“哈哈哈”以及“催更”的呼声。
后院的气氛,在笑声中重新变得轻松而充满活力。
阳光依旧炽热,蝉鸣依旧喧嚣,同福客栈的故事,也如同这永不停歇的时光长河,载着欢笑、谜团和温情,继续奔流向前。
直播画面最后定格在佟湘玉小心翼翼收起银子、又忍不住探头望向齐天笑消失的门口那充满市井精明的脸上,以及悬浮屏幕上最后飘过的几条充满哲思的弹幕:
【真作假时假亦真,江湖何处不销魂?】
【一哨惊起千层浪,人心比海更幽深。】
【同福客栈,专治各种不服与天真!】
【坐等龙哥解密驯鹰哨!】
【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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