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厌青呆住了,随即像只炸毛的猫般扑腾起来,溅得满地是水。
顾云归大笑着接住她,泡沫和水珠在晨光中飞舞,像极了昨夜璀璨的极光。
浴室外,冰岛的阳光正温柔地抚过玻璃屋顶。
那对翡翠耳钉静静躺在抽屉里,偶尔折射出一星光芒,仿佛在见证某个崭新的开始。
阳光将早餐托盘照得闪闪发亮。
方厌青别扭地坐在椅子上,每次轻微挪动都会皱一下鼻子。
顾云归端着海鲜粥回来时,正看见她偷偷把坐垫对折起来垫在身下。
“很疼?”
他放下粥碗,指尖碰了碰她绷紧的嘴角。
方厌青摇头摇得太急,发梢的水珠甩到煎蛋上:“没、没有”
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
顾云归把她抱到腿上时,桦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方厌青像只受惊的兔子,手指揪住他衬衫前襟:“会会被看见”
“玻璃墙有防窥涂层。”顾云归舀了勺粥吹凉,“张嘴。”
方厌青条件反射地含住勺子,随即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羞人。
她耳垂上的翡翠耳钉随着吞咽动作轻晃,在阳光下像两滴凝固的绿泉。
“我自己”
“嘘。”顾云归又喂来一勺,“你昨晚消耗太多体力。”
这句话让方厌青差点被粥呛到。
她涨红着脸捶他胸口,反倒被捉住手腕按在腰间。
晨袍的系带松开了些,露出锁骨下方淡红的痕迹。
“还疼吗?”顾云归突然轻声问,拇指抚过那片肌肤。
方厌青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把脸埋进他肩窝:“一点点。”
窗外传来海鸥的鸣叫。
顾云归抱小孩似的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方厌青蜷在他怀里小口喝粥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宝宝。
“哥”她突然戳了戳他喉结,“你以前也这样喂叶姐姐吗?”
顾云归的勺子停在半空:“吃醋了?”
“才没有!”方厌青揪住他衣领摇晃,“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想知道我是不是最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