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轻笑道:“微薄之礼,黎老夫人喜欢就好。”
老太太见推辞不过,便让黎煦收起来。
“你有心了。”老太太拍了拍黎初弦的手背交代她,“阿月,你好好招待阿微和陆总。”
走出大厅,庭院中的红玫瑰绚烂又热烈,每一片花瓣都娇艳欲滴仿佛上一秒还带着晨露。
顾微感慨道:“红玫瑰真像老太太的一生啊。”
穿着黑马甲戴黑领结的侍应生路过。
黎初弦从托盘上给顾微拿了一杯红酒,附和道:“是啊。”
老太太每一回的生日宴红玫瑰摆足排场,外人都道是因为红玫瑰像老太太的人生绚丽夺目,所以老太太喜欢红玫瑰。
实际上,得追溯到六十年前老爷子求婚的时候,两人在香舍丽舍散步时路遇一个卖玫瑰花的小女孩,老爷子买了一支红玫瑰直接跪下了。
这事每每提起,老太太都说自己被一朵花就骗走了。
后来,背上了黑历史的老爷子就让人在黎家庄园种满了红玫瑰,老太太的生日宴更是用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红玫瑰装饰。
黎初弦笑着说道:“二伯母在那边,我带你过去。”
三人还没走两步,有人叫住了顾微。
顾微点头致歉,走过去跟对方寒暄。
剩下黎初弦和陆岑四目双对。
火花四溅。
拍卖会的时候她以为陆岑竞价是为了报复她抢他项目的事,结果他是真心想抢啊。
她举牌他一路跟,最后被他抬价了将近五倍,五倍拍画的事迹不用拍卖会结束,拍画结束消息就该流出去了。
放弃等于拱手相让,她做不到,硬生生吞下这口气,最终变成港城名媛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两人平静地走到假山前,黎初弦收敛脸上的笑意,质问道:“你怎么回事?”
男人神色平静地回望:“都是送给你嫲嫲的,有什么不一样?”
黎初弦被他的逻辑折服。
“你送给嫲嫲的那幅在哪里拍的?”
“上周嘉德秋拍,”他顿了一顿,慢条斯理加了一句,“保留价。”
黎初弦气笑了。
她无话可说,转身就走。
黎家今天是东道主,很多宾客要招待没空在这个时候跟他计较。
陆岑看着黎初弦走出花园,礼裙修身显得腰细腿长,长卷发被盘起,露出白皙的颈脖和钻石流苏耳坠。
那对流苏耳坠是他送的。
他勾唇笑了笑。
“陆总你在这里啊?”
有人朝他走来,唇角笑意收敛,陆岑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不远处玫瑰花园,小圆桌上放着甜品和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