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拍着胸脯避过,一溜烟地没了踪迹。
姜娆脸色时红时白,赤足来到窗前,才确认好花窗关得严严实实,窗外传来三短一长的叩击声。
怯怯的坏猫儿怯怯地“喵呜”一声。
“……”
姜娆还算冷静的面容霎时崩裂。
如果能以颜色划份物种,她现在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大红灯笼了。红灯笼踉跄摇曳,嘴唇发抖,音色绷不住素日的清冽,藏着一股子惊慌——
“柴?”
她全部的力气只敢供她吐出一字。
花窗外窗户下面沉默一息,很快传来害羞的回应:“是我。”
“……”
完蛋了。
姜娆不想活了。
双手捂脸,腿脚站不住地原地晃了晃,才被满足的欲念与疯狂同时攻击她的大脑,她喘不过气,嗓子干涩。
“你……”
她聚起毕生的勇气,问:“你看到了?”
她应该是盖着锦被来着。
但她脑子混乱,又想不清有没有盖。
“没……”
姜娆呼吸一滞。
好在柴青大喘气地接了一句:“没看见,听见了。”
听见?
姜娆脸上热度不散。
隔着一扇窗终究不能好好对话,柴青急得头顶冒烟,刚要说“求求你放我进去罢,我只是听见了而已”,眼前的那扇花窗倏然打开。
姜娆侧着身,光打在她的侧脸,肌肤细腻,红彤彤的,隐约能从眼角眉梢分辨情。动的潮。湿。
柴青不好盯着人不放:“你先退开。”
出糗不想活了的九州第一美人匆匆忙忙退开两步,下一瞬,柴青翻窗进屋。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沉默。
沉默是二月的春风。
风来了又走,正如春。梦了无痕。
柴青脚趾抓地,局促地像娶不着老婆干着急的小坏胚,姜娆没脸看她,开心她来,又羞恼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就这般巧?
她神色严峻地展开思考,回想自己有没有发出不够动听的声音。
美人侧颜极美,面色冷肃,猜不透她的所思所想,柴青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