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爱答不理。
小寡妇越想越气,也不遛狗了,牵着狗往家走。回到家,坐在椅子喝完两杯茶,她气哼哼想:柴青肯定在说谎。说不准是酉酉妹妹不要这个坏种了。
可与酉酉相识日短,她也看得出来,这姑娘对柴青,那是实打实的好。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
闹掰了,那人呢?那么大的大活人呢?
连夜离开春水镇了?
‘酉酉姑娘’在时就很得镇子上的人们喜欢,她忽的没了踪影,过问她行踪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之前她和柴青几乎形影不离,如今在街上见到柴青,不是蔫头耷脑地孤魂
游街,就是小木棍上拴着鱼干,引诱离家出走的大小猫咪。
反正是一个人。
一来二去,人们很快晓得坏种和酉酉姑娘感情破裂,一拍两散。
这还是办过订婚宴的呢。
就这么掰了。
简直莫名其妙。
胖婶见了柴青压根不给她好脸色,火气上来,钱也不赚了,要收回穷极巷的小破屋,不准柴青住。
柴青花了大价钱保住这屋。
翌日,胖婶气冲冲将多出来的银钱扔还给她,不占她的便宜,也继续不给她好脸。
只是到底没再说要把房屋收回来的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柴青八成真的被酉酉姑娘甩了,否则不至于伤心至此。
酉酉姑娘走了,坏先生也许久没出新作,芙蓉书坊门口隔三差五有人催文,坊主装聋作哑。
一切又回到原点。
柴青舍了大宅子,在一个艳阳天搬回穷极巷的小破屋,过起追猫撵狗的日子。
时不时和隔壁小寡妇吵一架,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说狠话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第二日,天一明,就会忘记那些狠话。
。
笔直的官道上,尘土飞扬。
和亲的队伍临近东和郡,人累马乏,荣华请示过公主,全体人马原地暂歇一刻钟。
车厢内,姜娆亲吻那支不再娇艳的桃花,哪怕她想了好多办法,也只是使这花晚半日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