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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做不完的梦4番外(第2页)

“是吗?”她趁我不注意她走过来扯住我衣服,个子不高,在我胸膛下面。

“大概吧。”

可是我心里的这种感觉是不是应该叫做“难过”?似乎被称之为“父亲”的角色死了,我只是觉得家里从此就剩我一个人了而已,就此而已。

之后我们都没有说话,她紧拽着我的衣服,同我一起看着墓碑,同我一样面无表情。

“不回去?”我低头问着。

她抬头看我一眼,又望向墓碑,“我已经回来了,你不回去?”

“什么?”我又问。

“这里……”她用手指了指墓碑,“是家。”说完竟然大胆地坐在了父亲的墓前,“他说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那个就是被称为‘家’的地方。”

我听得迷糊,但是她似乎认识父亲,并且很熟悉的样子。我的第一念想是“私生女”,因为母亲在我小学的时候就死了,从那以后都是和父亲生活,但他经常不回家,或许是有了另一个家也说不定。

“他经常给我食物,会陪我散步,他说他妻子一直想要个女儿。”

原本我已经打算离去了,可她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我又多留了一会,不过再也没有谁先说话。

“由唱长大了啊。”

“为什么非要给我取这个名字,我可是男生。”

“啊,是啊,是男子汉了。可是她一直想要个女儿呢。”

……

记忆中与父亲争吵时,他的确是这么说过,我这时才记起来,低头看坐在墓碑旁边的女生,长的有几分像母亲,同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手指纤细,虽然个头不高……可是脾气却不小,我才看她没一会,她又睁着双大眼睛看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你是人还是鬼?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小心有会飘的东西爬出来。”我蹲下故意做鬼脸想吓吓她。

“我是天使呢。”她不屑地回答,双手叉在腰间。

“天使?”我笑了笑,“为什么是天使?还有……那你的翅膀呢?”

她撇了我一眼,继续用不屑的语气说:“因为由一说是这么说的,而且你不觉得我很可爱吗?像天使呢……还有愚蠢的人类,我的翅膀是你们看不见的。”

“我还真的梦觉得。你多大了?”

“十三岁。”

她回答后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后经过的又是漫长的沉默,直到听见她抽泣的声音……

“天使,怎么了?”我半蹲着顺着她的头发轻抚她的背,小心翼翼。

“没事。”她甩开我的手站起来,小手在脸上不停地抹,可是脸上的泪水丝毫不减,“我才没有哭……”她说着扑进我怀里。

“是,天使才没有哭。”我轻拍着她的肩膀,比之前更小心翼翼。

“但是再也没有人给我买好吃的了。”

“我会。”

“再也没有人会跟我散步了。”

“我会。”

“再也没有人会跟我讲故事了。”

“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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